纵使一贯大大咧咧的周辞安,此刻也敏锐起来了:“是谢家要求的?”
周绾宁犹豫一瞬,点点头。
“姐夫也不让你跳?”
周辞安蹙起眉,眼眸倏地泛冷,再也不是之前提及谢温言时略带崇拜的眼神了。
周绾宁则因为他的话,想起了那一夜自己打了谢温言无数个电话,但回答她的都是冷冰冰的机械女音。
她摇摇头:“他让不让,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又解释,“我练习舞蹈,是为了之后去应聘京舞一团练习的,不是为了晚会。”
周辞安恍然大悟,但面上有些纠结:“但现在名单已经递交上去了。”
“也没关系了。我已经和叶希荷下了战书。”
周绾宁叹了一口气,“现在是不上也得上,不然有点儿丢份。”
“但你放宽心。”
周辞安安慰道,“谢家人不一定会来。”
周绾宁想了想,也是。
这次校庆只是一个市区幼儿园的校庆。
集团最多拨一个经理级别的领导过来写写新闻稿。那个领导也不一定知道她和谢温言的关系。
到时候再舞台妆一化,谢家人也不一定能认出自己。
周辞安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犹豫间,还是将自己心里藏着的话告诉她:“姐,如果你现在的生活并不开心,那么你得记住,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他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胸口,“别的男人不一定靠谱,但你弟弟周辞安已经有能力好好保护你了。”
周绾宁眼含感动,点头应声:“好。”
*
老爷子的生日宴将在逸园举办。
从梧桐湾赶过去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周绾宁早早地醒来梳洗打扮,并挑选最适合今天宴席的衣服。
最后,她选出一件新中式改良旗袍。
没有传统旗袍的正式,但这一身带着别样的端庄和文静。
忽的,身后的门开了。
周绾宁茫然抬眸,恰好与推门而来的男人在镜子里对上了视线。
她看不清谢温言眼眸里的情绪,但她是有被他今天的衣着惊艳到的。
他穿着她年前买的一套暗蓝色暗纹细闪的缎面西装。
椿?日?
他身材板挺又皮肤白皙,穿着这身高定,显得他整个人贵气又禁慾。
是就算想吵架,看到这张脸、这副身材都吵不起来的帅气。
周绾宁本就对他没有什么定力,在发觉自己有那么点喜欢他之后,这份定力更是为负数了。
她只能低下头,躲过他的视线,让自己对他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这时,谢温言从后靠近她,宽大的手掌就这么伸到她身前,包住了她整个小腹,再是用力将她摁得贴合在他身前,不给她有逃脱的机会。
“很漂亮。”
他哑声夸赞,一双好看的眼睛沉冷又明亮,仿佛是燃烧的炙热野火。
周绾宁愣了下,客气道:“谢谢。”
这时,谢温言的气息贴了过来,唇齿剑指她的脖颈。
一旦亲上了,那意味着什么,周绾宁很清楚。
她连忙拾起一旁的手链递给他,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谢温言,麻烦帮我戴一下。”
谢温言察觉到她动作里的小九九,没接过她给他的手链,而是拿出自己让助理去特别定制的一条,打开盒子,给她戴上。
周绾宁看着用水晶编织成洋甘菊的手链,眼露惊喜与好奇。
但片刻后,她想起什么,问他:“谢温言,你不是对花粉过敏吗?为什么之前能抱着洋甘菊去祭奠我爸爸?”
“你……怎么知道我花粉过敏?”
谢温言微微蹙眉,眼神带着一抹审视,像是要参透什么。
周绾宁眼神里飞速划过慌乱,有些害怕他会知道那天是她找人送的玫瑰花,怕引起他对自己的厌恶。
于是她连忙找了借口:“是之前知道温鄞有哮喘,和阿姨聊天时,她提到的。”
“孙晗莉?”
“她倒是将我的禁忌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