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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经历了殊死酣战,周绾宁难得一夜无梦。
一直到次日清晨。
她还未睁眼,身躯已然被人熟练逗弄醒来。
平日还算顽强的意志,此刻已经成了一个俘虏,臣服在快乐之中。
并驱使它主人的身躯,主动去攀附那个在被下作乱的混蛋。
随着快乐层层堆叠,毯子上晕染开一片又一片的暧液。
一声轻哼后,周绾宁睁开疲乏的眼,侧头看向酒店阳台外。
只见湖前有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稀薄的云彩后,还有未褪去的几颗星辰。
很显然,现在是在破晓时分。
不等她出声制止,再一次突袭的快乐,让她差点呼吸不过来,原本伸下去阻挡对方的手,死死抓住枕头,才没让自己太过崩溃。
等缓过来后,谢温言出现在她上方,用他的手紧紧贴着她的。
两人的婚戒在枕头上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哒”。
“……谢温言,这就是你叫起床的方式?”
因为心里一直记着他今天要约自己去爬山看日出。
周绾宁怕自己起不来,所以昨晚睡前有跟他特意提过这件事。
当时她说让他不用太温柔,她怕自己赖床,可以简单高效粗丿暴些地叫她起来。
他说没问题,他不会对她心慈手軟。
可现在,这就是他所谓不会手軟的方式?
“这个时候,我更喜欢你……叫我老公。”
周绾宁侧过头,不想搭理他。
谁知下一瞬,他狠狠一撞,在她低哼出声时,他又轻柔地离开些许,“乖一些,你知道的,在这种时候,我很少对你心軟。”
一开始,周绾宁还在忍着。
哪怕牙齿抵在下唇上,额头都冒出了汗,也没松口。
直到听到他说这句话时,意识到好像确实如此,他向来在那种事上很强势。
“哪有你这样的?”她轻轻捶了下他的肩,控诉自己的不满。
“叫一声,我就速战速决。”
“……”
最后,周绾宁还是被哄着叫了。
但谢温言速战了,没速决。
等他们成功登上东湖后山时,日头已经照亮了整个东湖周围的湖光山色。
周绾宁被谢温言带到了一座墓碑前。
她终于知道此次来君澜山庄的最终目的,是祭拜谢温言的母亲。
不过更让她惊讶的是,谢温言妈妈的身份。
竟是她学习舞蹈后心之向往的领路人,温璐芸温老师。
她撑着伞,蹙眉看向身侧的谢温言,心里有一堆的问题想要问,但最后什么也没问。
谢温言将一束洋甘菊放在墓碑前,淡声道:“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去年在国外出差,没时间过来看望她。后来我想带你来,但又怕你会觉得奇怪,所以一直到这一次我们试着在一起后,才带你来见她。”
“我妈是她那个年代很有名的舞蹈家,但进入谢家后,就没登上过舞台。”
周绾宁听着伞上展开水花的啪嗒声,心脏不免慢慢沉下去。
“我知道温老师的。”
“她的舞蹈到现在还有很多人学习、瞻仰。”
周绾宁想,她虽然不怎么了解温璐芸老师的私人生活,但关于温老师在舞蹈方面的成就,不比谢温言知道的少,“她是我从小的偶像。”
只是之前,她不知道温璐芸是谢温言的妈妈。
三十年前,温璐芸离开舞台后,就再也没出现在公众面前。
当时的传言都说她嫁给了京市的世家公子,过得很幸福。
可在她消失在舞台的第十三年。
她的好友突然发了她的讣告,引发圈内热议和惋惜。
再后来,一夜之间,相关讨论全部不见。
温璐芸的资料几乎被封锁干净,成了圈内禁忌。
如果不是她爸爸早前有出钱专门录制温璐芸老师的舞蹈视频,估计现在也没有《玉观音》供她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