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绾宁愣住,在看清他眼底的慾念后,反应过来,连忙挣扎:“不要,谢温言,你不能这样对我。”
但她的话语再次被他堵住。
他一手捧着她,另一手按了二楼的按键。
电梯上行、打开,他带着她回了卧室里。
门关上,他将她放下,准备宽衣解带。
周绾宁则趁他不注意,往浴室里跑。
但她忘了,主卧的浴室门根本没有锁。
她怔怔地看着高大又挺括的男人一边解着睡衣,一边气势压城地朝她踱步过来。
*
随着太阳破晓,晨曦涌入房间后,布满抓痕的男人从床上苏醒。
他下意识伸手去拥揽身侧的人,想要嗅一嗅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以来缓和自己身上宿醉后的疼。
但无论他怎么摸,身旁都是空荡荡的。
谢温言深邃的眼睛睁开,他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令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掀开被子下去,在经过一扇落地镜前,看到自己身上布满了红痕,瞬间关于昨晚的记忆有些被拼凑起来。
他记得周绾宁控诉他把她当做一个工具人、战利品。
后来,他强行把她带到了主卧。
再之后……
谢温言来到浴室里,看到一地薄纱舞裙。
他记得昨晚自己踏入浴室后,关掉了推拉门,然后一把将周绾宁抱起,扯坏了她身上的薄纱舞裙,粗粝地对待她。
他逼迫她看着镜子,让她看她有多需要他,一下又一下撞着她,不顾她眼底的泪花与害怕。
他强迫周绾宁说要他、说爱他。
周绾宁为了哄他温柔些,一遍遍亲着他的额头、鼻梁、双唇,带着哭腔说她爱她。
后来,她放弃挣扎,还迎丿合了他。
只是求他让他给她留些力气,明天他们还要去领离婚证。
他刚被哄好,又被告知她想跟他离婚的意愿,于是在停歇了一会儿,继续强势地要她。
周绾宁的眼尾泛红,神情破碎又惊艳。
被他撞到极致深的地方时,她还在他后背抓出一道道抓痕。
他告诉她,他爱她,不会放过她。
她则说了一遍遍,他没有去一个地方。控诉她在谢家和她之间,立场从不是她。
她要他去的那个地方是哪,他记不得了。
陷入酒意的他,只知道本能地给她快乐,用“做”这件事上告诉他,他的答案是什么。
所以昨晚……
他是不是违背周绾宁的意愿,强行对她做了那件事?
谢温言的声音不稳地在房间里喊了几声她的名字,却并未被回应。
他愣了愣,连忙跑向衣帽间,在没找到她后,又跑去二楼东侧的健身房、楼下的影音室、舞蹈室。
一无所获。
他拿出手机准备给她打电话,却在经过一楼的餐桌时,发现上面放着一杯水和一板药。
谢温言疑惑靠近、拾起。
是一盒避孕药。
他彻底慌神。
周绾宁不愿意与他有孩子。
可昨夜的他们毫无隔阂,自己一次又一次释放在她里面。
她现在是不是恨透了他?
谢温言不敢再想,他拿出定位准备寻找她现在的位置。
无论如何他必须做点什么求她原谅。
可他发现周绾宁此刻的定位,还是在梧桐湾里。
他继续在房间里找了一圈。
最后,他终于在她的床头柜里发现了他给她的手链,以及躺在手链底下的一份……《离婚协议书》。
并且他也发现,房间里什么都在,唯独少了周绾宁来梧桐湾时提着的行李箱和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