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给他送钱。
这是近几年,我们唯一一次碰面。
爸爸推开门,看到我脸色蜡黄的样子怔了怔。
语气依然淡漠:
“这不是好好的吗?”
“骗我跑这么大老远过来,你TM又想干什么?”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嘴巴放干净点,这里是医院。”
身旁的顾庭宁,冷脸开了口。
“你谁啊?我和我女儿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吗?”
爸爸语气不善,手心已经攥成拳头。
我暗暗比较了两人的体型差。
想起我爸曾经是跆拳道教练。
真为顾庭宁捏把汗。
一位中年医生如救星般从天而降:
“我是姜幸主治医生,谁找我?”
爸爸转身:
“是我找,姜幸多久能出院,需要花多少钱啊?赔偿能赔多少?”
“你是患者父亲?”
“我们去办公室聊吧。”
“你女儿的病情,比较复杂。”
爸爸脸上满是不耐:
“啥病还不能在这儿说?
“我可没时间听这个丧门星的病情。”
这次,我的内心竟没有任何波澜。
只是面带笑容平静开口:
“因为我得的是胰腺癌,晚期。”
“终于,要如您所愿了。”
“医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这儿没事了。”
爸爸的眼底,浮现出我从未见过的慌乱与无措。
可惜转瞬即逝,很快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刻薄:
“胰腺癌?你当我傻啊,这病都是中老年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