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探视室终年不见阳光,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霉味的混合气息。
姜心遥穿着洗得发白的囚服,头发枯槁地束在脑后,昔日骄纵艳丽的模样已被牢狱生活磨蚀得只剩空洞。
她搓着冻得发紫的手指,眼神里是近乎偏执的期盼——沈松寒来了,他终于肯来见她了。
厚重的铁门“哐当”打开,沈松寒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出现在门口,与这污秽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身后跟着两个面无表情的狱警,周身散发的寒意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
姜心遥猛地站起身,囚服下的身体因激动而颤抖:“松寒哥哥!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她想扑过去,却被狱警厉声喝止。
沈松寒在她对面的铁椅上坐下,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冷冷地刮过她的脸,没有一丝往日的温和,只有彻骨的厌恶。
“姜心遥,”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砸在地上的石子,“你以为我来,是看你这副可怜相的?”
姜心遥脸上的欣喜僵住,随即换上委屈的哭腔:
“松寒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不该伤害姜玖宁……”
“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太爱你了,我不能没有你……你帮帮我,把我弄出去好不好?只要你肯帮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趴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涕泪横流,试图用过往的“情分”打动他。
“爱我?”沈松寒嗤笑一声,眼中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你的爱,就是把姜玖宁推进地狱,用她的孩子做你活命的筹码?就是看着她被火烧、被玻璃扎、被送进监狱,而你在一旁得意洋洋?”
他身体前倾,逼近铁栏,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你以为我不知道?从一开始,花园里拉小提琴的就是宁宁!是你满是心机的替代了她,是你一次次在我面前扮演无辜,让我误会,让我……”
他的声音顿住,带着压抑的痛苦,“让我也认不清自己的心,毫无底线的伤害了她……”
“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处处算计,我和宁宁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沈松寒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法平息的怒火,“是你!是你毁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