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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刃出鞘 太庙谜踪(第3页)

轰隆隆!

光柱中的虚影瞬间凝实了数倍!三十道魂火如同三十柄无形的神锤,在虚影上疯狂锻打!那件青铜器的轮廓飞清晰——竟是一尊造型古朴、气象恢弘的山河九鼎虚影!鼎身之上,大暑三候“腐草为萤”、“土润溽暑”、“大雨时行”的铭文依次亮起,散出镇压邪祟、滋养万物的煌煌正道之气!

“山河鼎!社稷重器!”裴砚之眼中爆出狂喜与震撼,“原来当年被调包焚毁的,并非祭器,而是象征国本的镇国九鼎之一的雏形!他们想以霜降邪刃断龙脉,再以伪鼎窃国运!”

假太后(崔嬷嬷)在星力与山河鼎虚影的双重压制下,出濒死的、非人的尖啸。她龙化的利爪疯狂撕扯着赤红光柱,鳞片大片剥落,露出底下蠕动如活物的黑色咒文。“贱种!你毁了我崔家百年大计!我要你魂飞魄散!”她猛地张开布满獠牙的巨口,一股凝聚了毕生邪力与龙脉怨气的暗黑龙息,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与腐蚀万物的污秽,直喷沈知白面门!这是她最后的、同归于尽的疯狂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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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息未至,刺骨的死亡寒意已让沈知白血液几乎凝固!裴砚之断剑横拦,寒泉铁液形成的屏障却在龙息冲击下寸寸碎裂!眼看那毁灭性的吐息就要将她吞没——

千钧一!

沈知白眼中却无半分惧色,只有一片澄澈如秋水的明悟。她锁骨下的囚龙纹青光大盛,颈侧的寒蝉翼急震颤,出高频的清鸣。父亲教导的“谢赫六法”在心间流淌:“气韵生动,骨法用笔…”她需要的不是防御,是破局!是逆转!是——点睛!

“裴砚之!星图移宫,引‘霜降’之气入鼎!”她厉声下令,同时将手中光芒万丈的“点睛笔”,用尽全身力气与意志,狠狠掷向那喷涌而来的暗黑龙息核心!目标并非龙息本身,而是龙息之后,假太后那张开的、布满邪恶咒文的巨口!

“以吾血为朱砂——”沈知白的声音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点破你这画皮邪骨!”

“点睛笔”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青金光矢,后先至!在龙息即将吞噬沈知白的刹那,精准无比地射入了假太后那咆哮的巨口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嗤——!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轻微的、如同烧红烙铁插入寒冰的消融声。假太后庞大狰狞的龙化身躯猛地僵住,布满鳞片的脸上,那双充满怨毒与疯狂的血色竖瞳,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她巨口中的黑暗龙息如同被戳破的气球,无声地溃散。

紧接着,无数道纯净的、带着霜降清寒之气的青白色光芒,从她身体的每一个鳞片缝隙、七窍之中爆射而出!光芒所过之处,那青黑的鳞片、扭曲的咒文、污秽的邪气,如同春日积雪般迅消融、净化!

“不…不可能…《云笈七签》…囚龙…天命…”崔嬷嬷最后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与绝望。她试图抬起龙化的爪子抓向沈知白,但那爪子也在光芒中寸寸瓦解。

“天命?”沈知白傲然立于山河鼎虚影的煌煌正气之下,囚龙纹在她锁骨下流转,不再是诅咒的烙印,而是力量的徽记。她看着在净化光芒中迅崩解的敌人,声音平静却蕴含着改天换地的力量:

“丹青可改山河貌,人心能定社稷安。这所谓天命,今日——由我执笔重书!”

随着她最后一个字落下,假太后(崔嬷嬷)最后一点残躯在纯净的光芒中彻底化为飞灰,只余一缕带着鲥鱼腥气的黑烟,被山河鼎虚影散的正道之气瞬间冲散、湮灭。

大殿内陷入死寂。

唯有穹顶光柱中,那尊由三十匠人魂火与星力共同锻打的山河鼎虚影,正缓缓下沉,其上“霜降”一候的铭文——“豺乃祭兽,草木黄落,蛰虫咸俯”——正散出前所未有的、温润而磅礴的光芒,与青铜巨刃上原有的七十二候铭文遥相呼应,仿佛在完成某种古老的传承与更迭。

裴砚之收剑而立,染血的官袍在鼎光映照下宛如浴火青鸾。他看向沈知白,这位曾倚在太庙廊柱下惊惶抚玉的少女,此刻眉宇间已凝聚起山川般不可撼动的意志。他郑重抱拳,声音带着由衷的叹服与托付:

“沈姑娘…不,沈师!此间邪祟虽除,然霜降血祭之谋牵涉甚广,朝堂内外暗流汹涌。这重铸山河、肃清朝纲的千秋之笔,裴砚之,愿执星盘为墨,随沈师共绘!”

沈知白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还有一丝霜降时节特有的、清冽的寒意。她弯腰,拾起地上那枚曾指引方向的司南佩,玉佩温润,磁勺已归于平静。她望向殿外沉沉夜色,雨声渐歇,子时已过,黎明将至。

“裴大人,”她将司南佩递还给裴砚之,指尖稳定有力,目光如穿透迷雾的晨曦,“画道讲究‘经营位置’。这太庙一隅的邪秽已清,然整幅大宋的江山社稷图,墨污之处尚多。”她微微一顿,视线扫过地上残留的金蚕血痕、破碎的金箔,最终落在那光芒渐隐的山河鼎虚影上,一字一句,清晰坚定:

“下一笔,当落于景仁宫,会一会那‘画皮’之源!

【陆·画颜诡阁·遗珠血泪】

黑暗的密道如同巨兽的食道,弥漫着经年累月的尘螨与伽楠香残留混合的、令人窒息的腐朽气息。沈知白与裴砚之的身影如墨滴入水,无声潜行。掌心紧握的羊脂白玉襁褓锁冰凉刺骨,锁上云雷螭纹随着她锁骨下囚龙纹的微光感应,竟出极其微弱、几乎不可闻的金石共振之音,如同黑暗中一盏无形的指路明灯,引导着方向。

“锁鸣引路…”裴砚之低语,手中那枚绘制了“蜃楼绘”的青瓷片已黯淡无光,其上蛊血耗尽。他断剑上流淌的“寒泉铁液”此刻凝成薄薄一层冰霜,覆盖剑身,不仅压制着剑鸣,更散出丝丝寒意驱散着前方浓稠的黑暗与潜伏的霉味。“沈师,此锁与囚龙纹共鸣,恐怕离那‘画颜阁’越近,异动越强。当心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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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白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拂过颈侧那两片晶莹剔透的“寒蝉翼”。这源自崔嬷嬷“立夏青梅汤”的毒引精华,此刻竟微微震颤,出细若蚊蚋的清鸣,仿佛在哀悼,又似在预警。她脑中闪过崔嬷嬷那张最终覆盖青黑鳞片的脸,以及那声撕心裂肺的“孽种”。容器…唤生…这些词如同淬毒的冰针,狠狠扎进心底。

不知在压抑的黑暗中穿行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并非出口,而是一间巨大得令人心悸的圆形石室。室顶并非穹窿,而是镶嵌着一整块打磨得光滑如镜的巨大黑曜石!石面之上,以金粉混合某种暗红粘稠之物(散着浓烈的铁锈与艾草混合的腥气),精妙绝伦地镶嵌、勾勒出一幅覆盖整个室顶的周天星宿图!其精细程度远太庙藻井,二十八宿、三垣列舍纤毫毕现,更诡异的是,荧惑(火星)与心宿二(大火星)的位置,各镶嵌着一枚鸽卵大小、散着妖异红光的火欧泊宝石,如同巨兽不眠的眼瞳,冷冷俯视着下方。

“逆反星图!”裴砚之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寻常星图,紫微帝星居中,众星拱卫。此图…却是以荧惑守心的凶煞之局为核心!心宿大火为囚笼,荧惑为锁钥!这是…这是要将龙脉气运彻底禁锢、炼化的邪阵!”他猛然看向沈知白锁骨下微微光的囚龙纹,“沈师!此阵与你体内之咒,同源相吸!务必稳住心神!”

沈知白只觉一股无形的、冰冷粘稠的吸力自头顶星图传来,锁骨下的囚龙纹瞬间灼热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钩子要将其中的力量抽离!她闷哼一声,强行运转父亲所授的“澄怀观道”静心法门,囚龙纹青光流转,勉强抗住那吸力。

星图之下,石室的景象才真正令人毛骨悚然。

环绕石壁,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檀木人形支架。每一具支架上,都紧绷着一张完整的人皮面具!这些面具材质各异,有细腻如上等宣纸的少女面皮,有布满皱纹如老树皮的老者面庞,甚至还有几张覆盖着淡淡青鳞、非人非兽的恐怖脸孔!面具的眼眶空洞,嘴巴微张,无声地诉说着剥离时的极致痛苦。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防腐药水(混有浓烈的没药与冰片气味)以及一种…类似新剥羊皮的甜腥膻气。

石室中央,是一方巨大的整块青玉雕琢的方台,形似丹陛。玉台上,并非龙椅宝座,而是一张铺设着明黄云锦的宽大座椅。座椅扶手上,精雕着百子嬉戏图,本该喜庆祥瑞,在此地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玉台正前方,一面巨大的落地西洋水晶镜突兀地矗立着。镜框是紫檀木雕刻的缠枝西番莲,工艺繁复。镜面却并非映照当下,而是如同水面般荡漾着模糊的光影——光影中,赫然是沈知白幼年的景象!小小的她,正被一个面容模糊(但身形与崔嬷嬷极其相似)的妇人,温柔地喂下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旁边小几上,一盘青翠欲滴的梅子格外刺眼!

“立夏青梅汤…”沈知白浑身血液几乎冻结,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颈侧的“寒蝉翼”震颤得愈剧烈,出尖锐的悲鸣!

“啧啧啧…故地重游,感慨万千吧?我的…小郡主?”一个苍老、沙哑,如同砂纸摩擦朽木的声音,自玉台后方阴影中传来。

阴影蠕动,一个佝偻的身影被两名面无表情、动作僵硬如提线木偶的侍女(她们的脸,赫然是墙上众多人皮面具中的两张!)搀扶着,缓缓坐上那张明黄云锦座椅。

来人穿着一身极其华贵、绣满五爪团龙的绛紫色蟒袍,头戴七梁进贤冠。然而,这身本该彰显无上权势的装束,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无比怪异。因为他的脸——那根本不能称之为一张完整的脸!整张面孔如同打碎后勉强粘合的白瓷,布满纵横交错的深褐色疤痕,五官扭曲移位,鼻子只剩两个黑孔,嘴唇歪斜,一只眼睛浑浊黄,另一只则被一块鸽血红的宝石镶嵌取代!宝石深处,仿佛有活物在蠕动。他枯槁如鸡爪、戴着硕大翡翠扳指的手,正神经质地摩挲着座椅扶手上一个婴孩嬉戏的浮雕。

崔老太爷!崔家真正的掌舵人,那个传说中早已瘫痪在床、不问世事的“活死人”!

“看到墙上的‘珍藏’了吗?”崔老太爷用那只嵌着红宝石的眼睛,贪婪地扫过墙壁上的人皮面具,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陶醉,“每一张…都承载着一段精魂,一段气运…是老夫最得意的‘画皮’!可惜啊…”他那只浑浊的黄眼珠猛地转向沈知白,怨毒与狂热交织,“最完美的那一张…景安的脸…还有她肚子里那个小孽种的气运…本该是老夫登临绝顶的最后一块拼图!却被沈墨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用他拙劣的画技和可笑的父爱…生生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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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指向水晶镜中幼年沈知白喝药的画面,声音陡然尖利:“那碗汤!本该让你和你那愚蠢的母亲一样,成为一具温顺的、承载我崔家龙魂的‘容器’!可恨沈墨竟早有察觉!他在汤里动了手脚!用他沈家祖传的‘封灵朱砂’混入!虽未能解毒,却意外激了囚龙血咒的异变,让你这贱种成了如今这副…半成品的‘祸胎’!”他枯爪般的手猛地拍在扶手上,震得那婴孩浮雕似乎都在哭泣。

“不许你辱我父母!”沈知白目眦欲裂,囚龙纹青光暴涨,手中“点睛笔”嗡鸣欲出!裴砚之断剑横栏,寒泉铁液凝成冰盾,警惕地注视着崔老太爷身后那两个诡异的侍女。

“辱?”崔老太爷出夜枭般的怪笑,“老夫是在陈述事实!景安那个蠢女人,真以为老夫会助她诞下龙嗣,延续赵家江山?她不过是我崔家‘移花接木’大计中,最珍贵的‘母鼎’罢了!至于你…”他那只红宝石眼睛死死盯着沈知白,“你本不该存在!你是沈墨那逆贼,用丹青秘术‘偷天换日’,强行将景安腹中即将被我崔家秘法炼化的龙魂精粹,与你自己的骨血融合,诞下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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