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不顺从她,逆着那股力道,更紧地贴着温言:“爱吃,所以呢?”
温言叹口气,将推拒改成拍肩,一下下抚着他的肩头。
“那你想吃糖的时候,一定有很多选择吧,是不是会有各种各样品牌的糖果放在你面前,任你挑选?还是你干脆有一间房,全都是糖果呢?”
沈隽眼睛里装着湿漉漉的温度,将距离拉开,急不可耐去拱她:“温言,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言笑了笑,笑里装了点儿沈隽看不懂的无奈。
“我小时候也很爱吃糖,可是我从来不敢直说。”
“为什么呢?不过只是一颗糖。”沈隽皱起眉,不能理解。
“是啊,为什么呢?只是一颗糖,却永远得不到回应。可能爸爸心情不好,就会换来一个巴掌,可能妈妈那天打麻将输了钱,就会被说‘吃吃吃就知道吃我上辈子欠你的吗’。”
月亮落在温言乌黑的丝上,照得她的面目有种悲悯的温柔。
也不知是对沈隽,还是对从前的自己。
“后来跟着外公,就更不愿意提了。每一分钱都有用,钱要用来交学杂费,用来保证生长必须的营养,用来为外公储备以后养老的需求。”温言轻轻吸了口气,“我的世界很小,容不下一颗糖的存在。”
“但你的世界,还很广阔,你不该陪我困在这里。”
沈隽捧起她的脸,很温柔很真诚地看着。
“小时候的你没有糖果吃,现在我可以都补给你,我可以带着你和温衡吃遍全世界的糖果,只要你点头。”
他目光莹莹,在银色的月华下,一点点靠近温言的脸。
他们之间的距离那样近,只差一点儿,就要吻在一起。
温言闭上眼,用力将他朝外一推。
“可是沈隽,我早就不爱吃糖了呀。”
沈隽被她推得一个趔趄。
他很低地笑了声。
过了很久,才缓缓直起身,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轻轻擦了下嘴。
“别笑这么难看了温言,你不喜欢,我收回来就是了。”
沈隽妥协地揉揉眼,咧出个笑来。
……
陆知序将她的锁骨吮出欲盖弥彰的潮红,慢条斯理捏她腰间的皮肉:“嗯?走这么久神,那就是亲过了。”
“嘶,没有!”温言吸着气尖叫起来,牙齿打着颤,“疼疼疼,没亲,没亲!”
陆知序根本不听她的辩解。
长裙下指尖更深地探进去,揉抚她温热的氵朝意。
他抿着唇,眼睛里装着无意义的灰黑色,像被什么魇住似的,面容淡漠而散漫地亲吻她,要将别人的痕迹都擦去一样,规整,缓慢,有力地再印上他的痕迹。
温言觉得自己在他手里,像只被揉坏的布娃娃,被迫整个儿地摊开来接纳他。
她被亲得哭出声来:“……真的,没有亲过。”
陆知序闻言松开她一些,由着她唇边亮闪闪的晶莹拉成暧昧的丝。
她柔软地嵌在他腿上,瑟缩着,乖巧地说没被别人亲过。
肩后长散乱,胸前起伏不定的大片羊脂玉诱着人去采,这模样让陆知序心头涌出爱怜。
他压着她的骨头,更深地嵌到自己骨血里头,这暴戾的举动可能弄疼了她。
但温言没挣扎,乖乖地,小声地泣着,听从他的规训。
她将她天真的稚气保存得很好。
陆知序捏着她的后颈,缓慢在她耳边磨:“瞧瞧,润成什么样了,就这么喜欢我?”
温言腿绷紧了,猛地一挣扎。
陆知序失笑着将人按回来,眼眸里的黑色散了点,指尖勾着她问:“这张嘴,半句实话都没有。”
“怎么办啊温言。你说的,我半个字儿都不信。”
温言喉咙被酸涩堵住,她说话都带上哭腔。
羞耻和久违的快乐缠绕着将她锁紧,逼得她神志不清,揪着陆知序衣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直掉。
“真的,陆知序,呜呜……没亲过。”
她委屈地求饶。
陆知序又凉又淡地笑一声:“是沈隽没亲过?还是别的人也没亲过啊?”
她眼前都模糊了,陆知序漂亮矜贵的面容浸在她的泪珠里。
她看不真切,只能感受。
感受他着烫的身体,感受他溺在自己深处的那一小节。
温言呜呜咽咽地抱了过去,将自己埋在陆知序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