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从腿上放下来。
即使两个人在床上最动情的时候,他也没这么情绪外露过。
他站起身,在办公桌前走来走去,忽然双臂压着桌子,整个人朝前倾,颇具攻击性地看温言。
他一字一顿问:“你觉得我给你钱了,而我需要你,所以才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报我,是吗?”
“陆知序,你把我当什么!”温言心口几乎冒出一股酸的歹意来。
她也对峙般回望:“会这样想,难道不是你心里本就这么看我?!”
陆知序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温言,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用这样的话来伤害我,也伤害自己。”
“把话收回去。”
从他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再看这人,哪还有平日里半分沉着儒雅的模样。
“我不。”温言冷冷看他一眼,“本就是你先开这个口。”
陆知序捏着眉心,好像在忍:“我会这么问,是因为你先提出。”
温言不回答了。
长久的对峙与沉默。
她心口很疼,像有人在揉皱她,又撕扯她,像刀生生豁开了个洞,而凉风正灌得那里又酸又疼。
可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这时候落了下风。
她将背挺得笔直笔直,不回避地看着陆知序。
陆知序被她气得鼻息沉,眼底裹着淡漠的冷意,像放逐的荒漠,几千里都没有人烟。
谁也没有说话。
温言受不了这样的窒息了。
她抬手,当一声将抽屉阖上:“钱不用借我了,回去我把你那张卡寄给你。”
说完扭头就走。
“站住!”陆知序两三步走到她身边,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墙壁上压。
她被禁锢在他怀里。
“温言,你是不是想逼疯我?”他垂,眼神生吞活剥似的剐着她,“话没说清楚前,别又想躲。”
温言被他凌厉眼神看得脊背毛。
侧了侧头,躲开他眼底一汩汩冒出来的黑。
“哪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她闭上眼睛,连看都不想看他似的,“你不觉得你该跟我道歉么。”
“我道歉?”陆知序被她噎得短促的笑了声。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虽然闭了眼,可眼皮仍然一跳一跳的,像极夜晚颤动的烛火。
白皙修长得像天鹅一样的颈那么拼尽了全力的仰着。
半点都不肯服输。
陆知序心下一狠,张嘴啃噬上去,刺痛感逼得温言瞬间挣扎起来。
她将尖叫含在喉咙里:“陆知序,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
“疯了才会被你气得一点儿章法都没有。”
“温言,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说,我怎么可能那样想你。”
他像一头野兽似的叼着她的颈,尖利的齿深深刺进她薄嫩的肌理外层,渗出点儿破皮的血珠,被他舌头一卷,吸吮入腹。
“唔……”尖锐的疼痛让温言不由己喘了下。
这具身体被陆知序教坏了。
疼痛总是让她快兴奋。
温言死死咬着牙齿,不想被陆知序现端倪。
但他怎么可能看不出。
陆知序长指摩挲着往上,握住她纤细的脖颈,慢声开口:“是,我承认。我对你上瘾。”
“我每时每刻,尤其是你在身边时,都在想这个小姑娘这么不乖,不如拴起来弄死你好了。”
“可是温言,那不代表我看轻你。”他慢慢收紧十指,像威胁,像安抚,“你能明白吗?”
温言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她被他锁得说不出话。
仍旧倔强地看着他,用眼睛表示自己的不认可不服输。
陆知序对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忽然零零散散笑了:“怎么,谈个恋爱是跟我比谁更硬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