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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顾南希突然死了,心脏被人挖了去。
灵堂上,我的未婚妻苏映雪笑得花枝乱颤。
“顾北言,你妹妹的心脏,我送给我家阿澈当订婚礼了。”
我咬碎后槽牙,低声质问她“为什么?”。
“阿撤心脏不好,跟你妹妹配型成功了,那个小贱人也算死得其所了!”
五年了,我像狗一样活着,换来的却是妹妹支离破碎的尸体,胸口一个黑洞。
她将她和白月光的订婚请柬扔在我脚下。
“下个月是我和阿澈的订婚宴,你这个挂名未婚夫,去门口给客人舔鞋!”
我低头看着请柬。
我想,我大概是赶不上了。
因为在此之前,我要亲手,送他们所有人下地狱。
母亲哭到几度昏厥,被人搀扶到休息室。
灵堂里,只剩下我和苏映雪。
她见我低头不语,轻佻地用指尖点着棺材盖,发出“笃笃”的轻响。
“顾北言,你妹妹死了,又不是我死了,差不多得了。”
“我今天约了阿澈去试礼服,没空看你在这演苦情戏。”
我死死盯着棺材里妹妹苍白的脸。
她才十九岁,本该是大学校园里最明媚的阳光。
可现在,她胸口却是一个被粗暴缝合的黢黑大洞。
那缝合线歪歪扭扭,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她曾经鲜活的身体上。
无声地控诉着她生前所受的非人折磨。
他们说妹妹是自杀坠楼,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她的心脏真是你挖的?”
我声音沙哑,终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苏映雪轻嗤一声。
“对呀。都告诉你我把它送人了。”
她的话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将我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血液瞬间凝固,手脚冰凉如铁。
“你也知道,阿澈有严重的心脏病,你妹妹正好跟他配型成功,我就做主送给他了。”
阿澈。林清澈。
苏映雪养在苏家别墅里的白月光,一个穷困潦倒的美术生。
她以“资助艺术”的名义,让他住在最好的客房。
他们在我面前毫不避讳,甚至当着我的面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