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液体流遍全身,一股强烈的麻痹感迅速蔓延。
我的四肢变得沉重,意识也开始昏沉。
在我意识模糊前,我听见他们在外面哄笑。
“这就是那个小丫头的哥哥?到我们这就算是他活到头了!”
“苏小姐说了,折磨几天,等他精神彻底崩溃,就伪造成自杀。到时候,他的肾也能卖个好价!”
他们每天都会准时来给我注射这种“营养针”。
每一次,都伴随着对我尊严最恶毒的践踏,对我妹妹最残忍的回忆凌迟。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条死狗。”
“你妹妹的心脏真的很棒,那个小白脸换上之后,现在都能陪苏小姐玩上一整天了,体力好得不得了!”
“那丫头皮肤是真白,身材也好。早知道在摘她心脏前,先让我们兄弟几个爽爽就好了!”
“你们这些畜生!”
我垂着头,身体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
他们以为我崩溃了,以为我的意志被药物摧毁了。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
为了生计,我曾在非洲当了五年雇佣兵,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
为了对抗刑讯,我曾接受过最严苛的反审讯和耐药性训练。
他们这点剂量的药物,只能麻痹我的身体。
却让我的大脑和仇恨,变得无比清醒。
这天夜里,我用藏在口腔里的细小刀片,一点点割开手腕上的束缚带。
这把刀片,是我在非洲执行任务时,一个老兵教我藏的。
是为了在被俘时,有最后反抗的底牌。
我从未想过,它会用在这样的地方。
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微不可闻。
半小时后,手腕上的束缚带终于断开。
我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腕,又解开了脚上的束缚。
像一只幽灵,悄无声息地溜出了禁闭室。
今晚,我要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