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兄弟都屏住呼吸,和他呈现僵持状态。
脑子里一片混乱,心脏像是被尖锐的刀划过,疼的裴瑾年只有一个念头——姜时愿。
他攥紧手中那条上亿的项链,狠狠砸在地上。
红宝石的碎裂替他发出尖锐的声音,一众人面色猛地一变,最终在面面相觑中退让开来。
裴瑾年没有丝毫犹豫,穿过大堂,径直上了车,连身后林沅清带着哭腔的挽留都没有理会。
他指节紧紧攥着方向盘,车速一路飙到150码,半个小时的车程,缩短到十分钟。
回到家,诺大的别墅安静无比,他来到姜时愿的卧室,里面一片空旷,没有一丝一毫她的气息。
就连一直摆在床头柜上的合照,此刻,也在垃圾桶。
他脑子“嗡”的一声,许多细碎的片段连成了线。
他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她会提前那么久收拾行李。
为什么她这段时间变得愈发沉默,为什么明明难过的要死,却依旧说着不难过。
还有在他说为她准备了生日惊喜时,她扯着唇角说也为他准备了惊喜。
她的惊喜就是。。。。。。离开。
或许,她早就知道了,那天晚上,她听到了他们所有计划。
裴瑾年从垃圾桶里捡起合照,手指抚过她含笑的眉眼。
“愿愿,你生我的气了吗?”他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
颓然的在她房间站了会,他拿起钥匙重新上了车。
跑车在盘山公路疾驰,半个小时后,停在了裴家老宅外。
裴瑾年走下车,掌心里已经浸出一层薄汗。
姜时愿在六年前那场大火中失去父母,之后被裴家收养,这些年她一直都在他身边。
她在北城举目无亲,拿着行李离开,能来地方只有老爷子这。
没有想清楚进去要说什么,他已经急切的迈出脚步,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
可跨步走进大厅,裴瑾年却意料之外的没有看到想见的人。
有的只是裴老太爷端坐在沙发中央,仿佛在等着他的到来。
他开门见山:“爸,愿愿在哪?”
老爷子握着拐杖,面色泰然,“走了。”
裴瑾年面色一变,“她能走去哪儿?”
“南城,霍家。”
裴瑾年拳头骤然攥紧,指节泛白。
南城,霍家,她能去那里的唯一途径,只有联姻。
想也没多想,他转身朝外走去。
却被老爷子蕴含怒意的喊住,“站住!”
“这一切是她自己的选择,联姻已定,你给我老实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