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年仅七八岁的小女孩躺在地上闭着眼睛。
皮带挥舞的声音还响在耳边,浑身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把眼睛都哭肿了。
她被拉进浴室,母亲温热粗糙的大手让她感到无比的彷徨与寒冷。
“他就是喝了酒,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你忍忍就好了,你看,妈妈身上的伤口比你还重多了,他不舍得对你下手的,只是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碎碎念的声音仿佛魔音灌耳,让小女孩浑身恐惧的颤抖。
“会好的。”
妈妈这样告诉她,她也就这样信了,只要忍忍就好了,小女孩这么想着。
清醒过来的男人懊恼地带她去了游乐场,她就像是一个普通小孩那样幸福,虽然男人把她抱得很紧,但她依旧很快乐。
最开始时间间隔很长,一年半年都有可能,可是随着她年龄越长大,落在母亲身上的棍棒也会更多的落在她的身上。
“妈,你不是说忍忍就能好的吗?”
出落高挑的女孩面目全非的站在淋浴下,温热的水也像是致命的毒药让她想要躲避,逐渐麻木的心让她的生活过得像是一滩死水。
已经步入中年的女人更加苍老,她失去了青春与活力,沉默地替女孩处理伤口。
时间被无限拉长,女孩报了警,不过一个星期那个折磨人的魔鬼就被母亲重新带了回来,以她的名义出具的谅解书成了撕扯她的心最后的那根稻草。
为自己而活,她这么想着。
精神病院里不知道哪间病房里传来哀嚎,凄惨的声音穿透每个人的耳膜,陈琼华从噩梦中惊醒,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的大脑有些不清醒,记忆一片空白,压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小推车的声音在走廊里越来越近,病房门打开,护士戴着口罩走了进来,她弹了弹针管里的药,给陈琼华打了一针。
会让情绪趋于平稳的药反而会消磨所有的活力,让人昏昏欲睡,被束带捆绑着没有一丝活动的空间,她在半梦半醒间恍然好像看见过很多次这种类似的场景,只是被捆在病床上的人不是她。
大屏电视里新闻联播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
医生居住的地方是大平层,简约风格。
原身做心理医生这么多年赚了很足的资产,够他过上很好的生活。
“插播一条重要新闻,近日我市有大批贩毒人员成功落网,共抓捕重要毒贩六名,展下线三十二人,以及吸毒者四百五十二人次,记录在册的名单中无一人逃脱。”
腰背弓起,湿润温热的唇瓣在上面辗转:“医生怎么这么厉害,陈琼华的继父涉嫌吸毒的事似乎是你诈出来的口供?”
这倒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毕竟陈琼华一点就炸,特别是在看见他这个‘拐走’程晟的罪魁祸,陈琼华的情绪压根克制不了一点。
清源埋在柔软的沙里,手腕被交叉锁紧。
“我趁你休息的时候去了趟精神病院。”
“自己去的?”
大腿高高搭在沙靠垫上自然下垂,程晟捏着留下指痕,足尖绷紧。
“王警官带我去的,他们本来就查到了陈琼华继父的身上。”
如果不是还想看看陈琼华的近状,清源也不会答应这件事。
因猛然加大的力气咬住了殷红的唇瓣,察觉到他的动作,很快唇瓣就换成了胳膊:“咬这里。”
程晟吻在他的肩头:“老婆,你明明知道我会吃醋。”
他对王警官的初印象属实不算怎么好,毕竟那时候的程晟还在病中,敏锐地把周遭所有的一切都放大了无数倍,即便他在清源的日夜陪伴下恢复了病前的状态,仍然对王警官有种莫名的介怀。
故意捣乱的医生在胳膊上的一圈牙印上亲了亲,把脸埋进了他的手掌,灵活的舌头缓慢地在皮肤上轻轻扫过。
啪——
“吃不饱吗?”
程晟咬紧牙关,放在受难的地方帮他揉了揉。
羞耻随着pg上的疼痛一同在脸颊上涌出淡粉,清源失声,瞳孔颤动。
悠长的余韵让两个人都吃了顿好的,程晟揽着睡着的医生满足地闭上眼。
手机震动着从床头摔下去,却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拥在一起的两个人被被子裹得严实,一只斑驳的胳膊伸下去,把手机捡了起来。
“王警官?”
沙哑的声音让在清源身下充当肉垫的程晟猛地睁开双眼,看着还迷糊的医生在他唇上亲了亲。
两人离得近,就算没有点开扬声器,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听得很清楚。
“陈琼华从精神病院逃走了,至少已经离开了三个小时,换药的医护人员才现她不见了。”
王警官知道陈琼华家里的情况,他沉声示警:“陈琼华的继父现在还在牢里关着,以陈琼华病的情况看,会遇到危险的除了她的母亲以外就是你和程晟两个人。”
特别是焦清源这个医生,几乎拉了陈琼华心中很大一部分的仇恨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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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一下。”
王警官那边的座机响起,声音有些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