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一脸天真地和他确认。
“真的吗?”
“当然。”
他抬手摸了摸她还潮热的脸颊,见她终于恢复如常松了口气。
“嗯,肯定会的,我会做到的。”
缓过来,丛一又不甘心起来,抬手抹干净了自己的眼泪,从他怀里一骨碌爬起来,就是力气还没恢复,拽着他的肩膀努力扶着,坐在床边缓了好久。
折腾了一大圈,她还是没忘记自己今早下定决心要做的事。
等到他们港岛的婚礼结束,她也要快点忙正事了。
趁着她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是还不错的状态,她还是想抓紧补一补自己的短板。
准备起身离开卧室时,文时以又拽住了她的手腕,抬头凝神看了她几秒后,捡起来了刚刚她扯掉的丝绸,仔细地帮她系好,顺带着帮她系了个好看的尾结。
一边继续着动作,他一边又多说了句。
“一一,如果任何人任何事,包括我,让你有了怀疑自己,甚至特别痛苦的念头,都别听,别管。你先喜欢你自己,接受自己,然后再说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和不足,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手腕上有他触碰过的余温。
她翻转了一下手掌,握住他的手。
触及他的目光时,她仍然觉得,甚至更坚信,她想为他也做一些事。
她想,他们之间,会有更好的结果。
至少,不能到达理想化的状态,也是要比现在更好。
她点点头,是发自内心的答应他。
港岛婚礼在即,文时以集团和家里两边忙。
那晚睡了近十来个小时后,他极少再囫囵到一个整觉。开始是没时间,后来是睡不着。
以前也有过一些失眠的时候,吃点褪黑素调整一下就会好,这次会更严重一点,长时间得不到太好的休息,连带着有时候神经也跟着痛。
大概真的是压力太大了,要忙和要关注的事太多了。
文斯华和文兆锡虽然答应了丛一,但他自己也不敢太松懈,反正都是他要做的事,要忙的工作,拖久了只会失了先机。
港岛是她的娘家,准备婚礼的一应事宜是两家共同操心。
到京城后就没再回港岛长住过了,刚好赶上办婚礼的好时机,丛一便自己先回去了,是丛莱派自己的私人飞机亲自过来结的。
大概要分开个小半个月,临走前一晚,丛一人还没出发,心就已经开始想念了。
文时以想的是,反正自己也睡不着,她明天可以在飞机上睡个够,晚上的时间就别浪费了,拉着她做,用的还是她最喜欢的姿势。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半年多来,她的胸的尺寸也跟着长了起来,以前一边一只手完全可以托得住,现在有点费力了。
他非常坏心眼地非要在过程中提醒她,说等着她的谢礼。
换来了她故意绞紧,绞得他满头的汗。
这样一夜后,她踏踏实实回了港岛。
他想的是尽快把手头的事忙好,也赶过去陪她好好办完这场婚礼,还可以带她再去玩一圈。
身体在抗议,但都是可以忍受的那种,他破天荒地允许自己休息了某个下午,有所缓解后,加码加点继续。
招商的情况比他想得要复杂一点,相关业务部门开会讨论过了,韩家这手也是越伸越长,完全拒绝把有利可图的项目分给任何人。
文时以看着屏幕上的字迹,短暂陷入沉思。
“老板,这是您要的资料。另外银城的王总今晚八点有时间,已经和他的秘书约过了,今晚在亦采轩。这里还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文时以接过乔湛手中的文件扫了一眼,点点头,“嗯,知道了。”
“另外,还有件事。”
“说。”
“就是太太之前找我要过几份资料,关于京北那个项目的。”
文时以正在签名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中,稍微反应了几秒,“什么时候的事?”
“小半个月前了,当时太太说不要告诉您。但前几天开大会,董事长和股东们讨论,尤其重视京北的项目,所以,我还是告诉您一声。”
“我知道了。”
文时以没多说什么,甚至神色都没变,将手中的笔放下,然后合上了签好的文件夹,递给了乔湛。
乔湛伸手去接,但文时以却始终没有松开。
“你要一直记得,你是我的人。”
“不管是她,还是我其他家里人,无论他们要你做什么,都必须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包括董事长。”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