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给甜品店做了个大扫除。
中途有路过的熟客看到店铺开门,都进来打了个招呼。
得知明天就正式营业后,更是保证明天绝对会来捧场。
其实她俩都知道,这是熟客们无声的安慰与支持。
月川半开玩笑道:“看来婶婶你明天要忙坏了。”
“忙点好,不忙才糟糕呢。”婶婶说到这,懊恼拍了下脑门。
“对了对了,我还忘了问米原小姐明天有没有空来兼职了。”
月川:“是得问问,要是她没空的话,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在婶婶打电话的时候,月川加快度继续干起活来。
但随即,她的后脑勺突然一疼,耳边甚至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尖叫声。
她捏紧了手里的抹布,故作平常问道:“婶婶,你有什么想喝的奶茶吗?”
“奶茶?”婶婶想了想,摇头拒绝。
“算了,我不喝,你想喝的话就给自己买一杯吧。”
“好,那我去买杯奶茶,马上就回来!”
说着,月川已经快步离开甜品店,拐向楼与楼之间的小巷,从口袋里掏出面罩。
*
很冷,非常非常冷。
对当山直人而言,此刻的他冷得像是被扒光以后冻进了一间冷库里。
他从小叛逆,15岁时因为盗窃被抓而离家出走,从此就跟着街上的混混一起,打架抢劫,过着三天两头就被关进警局里的生活。
在又一次从警局出来后,他在一家常去的酒吧里加入了一个神秘的组织。
刚开始是个边缘人物,后来一步一步,升到了手底下有几十号人的小头目程度。
他开始嘚瑟,在一次计划中被其它势力开出的条件蛊惑,做出了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
他泄密了,理所当然计划失败,之后就是一些噩梦般的折磨。
本以为会被折磨致死,但没想到还能有再睁开眼的时候。
当山直人是在不知道哪里的垃圾箱内清醒过来的。
他躺在地上,鼻间是腐烂的酸臭。
艰难爬出垃圾箱后,他错愕举起一条手臂,不断地上下活动。
这……难道是梦吗?
他明明记得自己被活生生斩断了一条手臂,结果现在两条手臂都在,哪有什么被斩断的痕迹。
他看向周围,倒是没怎么困惑过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这还用想吗?肯定是那群折磨他的家伙把他扔在这里自生自灭的。
他们以为他会死在这,却没想到他命大还能醒过来。
打着哆嗦,当山直人最先想到的是赶快离开这。
他要逃到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从头来过。
“呃……”
痛苦地捂住突然疼起来的额头,当山直人总感觉脑子里好像多了点什么。
…
正是星期天的上午,孩子们精力最旺盛的时候。
米花公园的足球场上,一群初中生正在肆意消耗着自己旺盛的精力。
“传球!传球!”
“漂亮,工藤!”
结束上半场的最后一球,由一个黑蓝眼、模样出众的少年踢出。
漂亮的假动作骗过了守门员,在对方扑向左侧时,他脚下方向一变,将球踢向空出的右侧。
“啊,真是的!又被工藤那小子给骗了。”
被骗了的守门员懊恼地锤了下地面。
工藤新一则已经被队友们给围起来庆祝了。
很快,众人来到球场旁的观众席上进行中场休息,对工藤新一最后踢出的球津津乐道。
在这之中,唯一不想继续讨论那颗球的就是守门员了。
他拿着饮料朝护栏外看去,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孤傲模样。
不过这份孤傲很快就被打破,刚喝了一大口饮料的他突然“噗”地把饮料全吐了,随即就是一连串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