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一醒,立即张开了大口要叫,埳山老人适时的催劲,那士兵只觉得声音冲到喉头突然一阻,只能突出一丝细细的声音:“有刺客……”
“想的美。”埳山老人老奸的一笑说:“若让你叫出声音还得了?”
“你——”那名士兵这时才看出两人的装扮,他被迫压低声音说:“……你们是谁?”
“少啰唆。”埳山老人说:“刘冥呢?”
听到刘冥的名字,那名士兵脸色立即大变,浑身冷汗直冒,似乎感到极深的恐惧,闭上嘴巴一声不吭。
埳山老人一楞,摇了摇那名士兵说:“你还不说?想吃苦头吗?”
那名士兵似乎横定了心,就是不说话,埳山老人摇摇头,惋惜的说:“我实在不想伤人,但你逼的我不得不如此。”
埳山老人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包,凑到那士兵的鼻头,他立即直翻白眼,全身抽搐起来。
埳山老人一面低声说:“你想说时就表示一下,我马上拿开。”
周广可唬了一跳,什么东西这么厉害?他却又嗅不出什么玄机,不过为求保险,周广还是闭住了呼吸。
不过这个士兵似乎十分硬气,过了片刻他已经全身汗湿,脖子、前额、手臂的青筋一根根浮起,依然没有想要招供的表示。
埳山老人想了想,一掌将这个士兵击昏,把那个小包移开他的鼻头。
一移开,士兵虽已昏睡,但全身的抽搐也逐渐的平缓,不过脸色还是十分难看。
这时周广才有些结巴的问:“那……那是啥东西?”
埳山老人没理会周广,如法炮制的将另一人敲醒,扭过他头望着原先一人说:“我们要找刘冥,他已经招了,就等你的答案比对。”
那人似乎胆气较小,他望见那人全身汗湿,脸色青白的模样,似乎已经吓破了胆,尤其听到那人已招,他更是有如大祸临头般的露出绝望的表情。
埳山老人忍不住说:“你也想尝尝滋味吗?”
那人似乎是万念俱灰,整个人彷佛没有生机般的软瘫在地上。
这下周广更是莫名其妙了,不等埳山老人打昏此人,他立即忍不住说:“这又是什么药?”
“什么药?”埳山老人终于瞪了他一眼说:“我什么药都没用……喂,你小子是怎么了?”
那个士兵沉默了片刻,这才目光无神的说:“他既然说了……我们一家老小都只能一死……他怎么能说?……怎么能说?”
这下埳山老人与周广都愣住了,难怪刚刚那人如此硬气?埳山老人无奈的轻吁一口气说:“你放心,他没说。”
那人一怔,两眼突然一亮,直着眼睛说:“真的?”
“真的。”周广也不忍心逼问了。
那人松了一口气,苦笑说:“被敌所擒……我们已经是死定了,怎能连累家人?”
“这是什么话?”埳山老人诧异的说:“我们又不一定会宰了你。”
那人摇摇头,闭上嘴不再答话,周广却已经想通,推了埳山老人一把,低声说:“要杀他的不是我们。”
“罢了。”埳山老人一把把士兵敲昏,起身说:“问是问不出所以然来了,怎么办?”
“你不是要找他们头头吗?”周广目光一凝说:“咱们大闹一场,他们的头头还不出来?”
“大闹一场?”
埳山老人迟疑的说:“会不会拖累了晶露他们一家?”
这话隐含了一个最主要的原因,若明着来,埳山老人自忖未必能大摇大摆的闯出皇城。
“别被抓就好了。”周广微笑说:“不然这样,我明你暗,若是真有个什么,我应该也有机会溜。”
埳山老人思忖了片刻,这才点头说:“你可要小心了……记住,若是引出了刘冥,先把他往都城东北面引出去,我再想办法用药迷昏他,这是解药……你先吃一颗。”
周广微微一楞,原来埳山老人要用迷药?这有用吗?周广接过却没服下,只说:“先让我试试。”
埳山老人翻了翻白眼说:“你可别闭气。”
“好。”
周广愿意赌上一次,正点头时,忽觉体内气息微微一丝不顺,周广吃了一惊,自他少年时初功成后,从没有这种感觉,不过周广体内劲力一个运行,那股不顺瞬间使消失殆尽。
周广立即微微一笑说:“好像不用解药了。”
一面将解药扔回给埳山老人。
埳山老人可是难得的睁大双眼老皮,诧异的打量周广说:“这可是迷仙草、三步倒、翻身花精炼而成的,我单是炼解药就研究了五年,就算转为先天真气的人也一样有效,怎么会……”
“我身体有些不同。”周广没多解释,只说:“他不是生机已经断绝吗?万一迷药制服不了他,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埳山老人想了想,那些人体内气脉可能都产生了奇异的变化,迷药确实不一定会奏效,于是说:“你担心的也有道理……真到了那时候,我们合力制服他。”
“好吧。”周广点点头皱眉说:“这不是说……我不能让太多会妖术的人追来?”
“对。”埳山老人顿了顿,不放心的说:“周兄,你可别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