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垒猛摇头说:“那要先问过大伯。”
“大伯一定不肯的。”白玫拉着白垒,半撒娇半讨情的说:“垒哥,我也没求过你什么,就帮我这一次嘛。”
“不问大伯也行。”白垒面色凝重的说:“但这对刘礼的统一大业可是个大阻碍,你若是说不出一个好理由,我决不能帮。”
白玫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垒哥,刘礼统一,对白家有什么好处?”
白垒微微一楞说:“你的意思是……”
白玫迅速的说:“南角城一城之力足以与半壁江山对峙,若放走徐定疆,未来人族战乱必定不会很快结束;对白家来说,一来尚有利用价值,绝对会被重用,二来在乱世、战争中,白家才能逐渐的增加兵力,慢慢强大,你想想,我这么做错了吗?”
白垒楞了片刻才说:“为什么不跟大伯说?”
“告诉大伯,等于告诉彤哥。”白玫摇头说:“彤哥现在对刘礼十分忠心,这个风险不能冒。”
“嗯……彤哥今天看你在上面,确实气得要命……”白垒本在点头,忽然又摇头说:“不过只要请大伯别告诉彤哥,那不就好了?”
“垒哥啊……”白玫摇头说:“你探来探去,却没探到大伯的心里,大伯对彤哥确实最严厉,但他也是最疼彤哥的,你看不出来吗?”
“不曾吧?”白垒确实是膛目结舌。
“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白玫说:“你没看这次彤哥立了大功,大伯嘴里不说,其实心里十分高兴的。”
白垒迟疑了一下才说:“就算如此,二皇子守着徐小王爷,怎么救?”当时在东极城窥探刘礼,差点送了一条小命,白垒可是余悸犹存。
白玫见终于说动了白垒,她脸上绽出笑容说:“跟我来就是了……”说完,她带着白垒转回头,向着刘礼的帐幕又了回去。
过了片刻,到了刘礼的帐幕附近,两人又分了开来,白玫走到帐外,在侍卫通报之下,再度进入了帐中。
白玫一进帐,向刘礼施礼毕,开口就说:“启禀二皇子,小女子有一事忘了向二皇子报告。”
“哦?”刘礼正在诧异白玫怎么去而复返,见白玫这么说,刘礼才释然的说:“原来如此,小玫姑娘请说。”
“今日上峰,小女子注意到一件事情。”白玫说:“他们守着峭壁的有两人,一位是唐灵管带,另一位则是孟启管带。”
“我也看到了。”刘礼点头说。
“他们两人本是轮番率队看守,每四个小时换一次班。”白玫说:“算算时间,现在正该由孟启看守。”
一直窝在帐脚的徐定疆听到这句话,他的目光转了过来,诧异的望着白玫。同一时间,刘礼也在注意着徐定疆的表情。
白玫不管两人心里想什么,接着说:“以小玫估计,孟启贪生怕死,好逸恶劳,投入我方的机会相当的大。”
“确实听说那人颇善逢迎。”刘礼微笑说:“我本也知道,但却苦无机会说服那人。”
“小女子有办法。”白玫一面笑,一面向着徐定疆横了一眼。
徐定疆脸色大变,吼了一声说:“白玫!”
白玫脸上微现尴尬的说:“二皇子……小玫有一不情之请。”
刘礼呵呵一笑说:“可要封住小王爷的嘴?”
白玫柔柔的摇了摇头说:“我与小王爷毕竟有一段交情,看他如此心里也是难过,能否请二皇子移玉,让小玫在帐外禀告,顺便还可向二皇子说明一下山崖上的局势。”
刘礼迟疑了一下,望了一下徐定疆,徐定疆却闭上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刘礼转回头说:“小玫姑娘,徐小王爷似乎也不在意,你就在这儿说吧?”
白玫望着徐定疆说:“小王爷现在恨透了小玫,但小玫也是别无选择……”白玫转回头说:“既然二皇子坚持,那小玫只好强忍尴尬,在这儿向二皇子报告……”
“算了、算了。”刘礼哈哈一笑说:“我们便出帐说话,省得你俩触景伤情。”
总算成功了。白玫微微躬身说:“二皇子请。”
刘礼潇洒的起身,向着帐外走去,毕竟他也只待在帐外,帐幕四周有士兵戒备,徐定疆又身中五针定穴之法,谅他也逃不出去,只不过他却没想到,还有一个无孔不入的白垒正隐身在一旁,正算计着帐中的徐定疆。
一出帐外,白玫心安了片刻,她知道,她能拖得越久,白垒成功的机会越大,而若是失败,只怕连整个白家都牵扯了进来,这次的赌注不能说不大。
刘礼望望天色说:“还有两个多小时,你说他们会不会投降?”
“他们现在正乱成一团。”白玫笑着说:“八成早就吵了起来。”
刘礼开怀的一笑说:“我也希望他们投降,毕竟上方的战力也有万余,若能加入我军,比耗费军力灭了他们好多了。”
“二皇子英明。”白玫说:“正因如此,若能与孟管带取得连系,从内部破坏,更加有效。”
刘礼欣赏的点头,跟着半开玩笑说:“小玫姑娘如有妙计,刘礼洗耳恭听。”
“二皇子折煞小女子了。”白玫一扭纤腰,不依的说:“怎么向小玫开起玩笑了?”
“呵呵……”刘礼心情颇佳,拍了拍白玫的肩说:“你就说吧,别吊我胃口了。”
白玫妙目一转说:“让小玫先报告一下崖上整个地形……”跟着白玫也不容刘礼插口,一连串的将上方的地形地物细诉了一遍。
刘礼一开始还颇有耐心,经过了五分钟已经现出了些不耐,到了十分钟左右,刘礼终于忍不住硬生生插口说:“小玫姑娘,若我们无须攻击,倒是不需说的这么详尽。”
“啊……”白玫一脸惊慌的说:“小玫一时得意忘形,请二皇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