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见我口鼻带血,惊问:“相公!你怎么满面血迹?”
她们的说话,我彷佛充耳不闻……冒汗、心跳,胸口如被无形之手紧紧抓住……
我不禁回望通往那花丛的漆黑山路……刚才放任尹志平离开,当真好吗?当真做得对?即使小龙女想杀我,我就弃她不顾,令她或遭狼吻?
“俊郎,你怎么啦?”任盈盈、双儿绕到我面前来……当日在光明顶,任盈盈险遭劳德诺破身,哭得梨花带雨,万分凄凉……
还有双儿,那天我告诉她仪琳快将被田伯光玷污,她着急至极:‘相公!你快救这位仪琳姐姐!女儿家若被采花贼污辱,就只有自尽一死了!’
这是个没有杨过的世界!蒙污的小龙女,生无可恋!
就算小龙女想杀我,我就该如斯卑鄙,坐视她蒙受女子的最大不幸吗?
“不!”我狂奔回去……不,我绝不要让小龙女,重复原着的最大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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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嗄、嗄嗄……”心肺像要炸开,浑身是汗;摔了好几跤,还被荆棘割得双脚鲜血淋漓……
小龙女,你等我!尹志平!你这畜生别乱来呀!
没有那灰兔带路,我居然迷路了!可恶!那花丛呢?怎么找不到的?
前面有花香!找到啦!
“龙姑娘!”我再次钻入花丛,却惊见——
白色的上衣下裳,同被脱掉丢在一旁;玲珑细长的纤腿,遭粗暴地左右扒开;
丑陋的男人屁股,死命前后摆动,欲望的冲刺,随着难听的呻吟,肆意爆发:“啊!”
我从后飞踢,重踢中尹志平下阴:“禽—兽—!”
尹志平掩着下体,嚎叫着打滚开去……只见小龙女仰躺花间,裸躯袒裎,两腿间一片狼藉,宝贵的处子落红,混和着污秽的白浊精液……
小龙女……被污辱了!全因为我……
任盈盈、双儿尾随赶到,目睹小龙女、尹志平的情状,瞬间明白过来,连忙捡起白衣,为小龙女遮盖身体。
尹志平慌忙抽着裤头,落荒而逃……我心痛得,毫无气力追赶。
小龙女没像原着般被蒙住双目,但劫后的两点瞳仁,全没灵气,生趣尽失……
“对、对不起!”我颓然跪在小龙女身畔,心如刀割,愧疚含泪:“是我……害你……这样……”
跪地扶抱住小龙女的任盈盈,自然不明个中真相:“这怎会是你……害的……”
我没有勇气坦白……如果不是我弃小龙女不顾……不是我放尹志平过去,事岂至此?
半躺在任盈盈怀中的小龙女,凄然欲绝,蓦地举起颤震皓腕,玉掌径劈向额角自尽——
但她伤重之下,连我都能及时伸手抓住她的手掌制止……她的手好细小、好柔弱、好冰冷……
“龙姑娘!你别自尽!你别死、你不能死……你、你不是还要杀我吗?你要把伤势养好……再、再来杀我呀……”
我哭着说完,小龙女并没看我,只合上眼皮,一行清泪划破脸庞……
先是练功走火入魔,再惨遭凌辱,心神激荡,与古墓派内功大是相冲,她猛地大口呕血:“哇……”
之前纵有芥蒂,但任盈盈见到同为女子的小龙女遭劫受难,嫌隙尽去:“我们尽快带她回那古墓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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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知小龙女此刻不会想被男人触碰,遂由任盈盈抱她进入古墓。我举着火把,走在双儿等三女的前方开路,提防随时撞上李莫愁。
但暂时未见李莫愁的踪影。她是仍在墓里寻找‘玉女心经’?抑或已经得手走了?
小龙女重伤,不能与寒玉床的寒气相抗,我便想找孙婆婆的房间让她卧床。
但她已在任盈盈怀里醒转,挣扎落地:“都敏俊……”
她乏力地扶住墙壁,领我们穿过一个大厅,走进后堂:“我要杀你……”
她朝后堂里,正北面的墙壁一指:“是我祖师婆婆的遗命——”
双儿一望墙上的一帧画像,失声叫道:“是相公!”
工笔细描,画中人的样貌,跟我十足酷似;就连不应存在于宋朝的现代T恤、牛仔裤及球鞋,居然亦全部一样。
画旁石墙,刻有文字,除缺了开头第一个字难以辨识,其它都清晰可见。
任盈盈一边仰望,一边读出:‘……魔都敏俊,必害神州苍生,生灵涂炭;陷天下红颜,万劫不复!我派门人,遭遇此獠,诛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