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些人统统死在她前面,她就不算输。
“李七雨,你到底怎么回事?”孙盛冷笑,“刚才不还说主角是我吗?现在看谁都是主角啊?”
“毕竟只有在主角眼里,才个个都是背锅侠,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吗?”冯赫阴阳怪气地说。
“不是我!”李七雨将喉咙都吼哑了,“我要是主角,我天天开这抽屉,会傻到把自己的名字留在抽屉里吗!”
李七雨说得不无道理,全场一阵沉默。
冯赫却眯眼一笑:“当然,你不会,但法官会啊!要不是捡到这破娃娃,我们能打开抽屉的几率连万分之一都没有!
那打开了,不得给点奖励吗?”
“对……对,娃娃!”李七雨指着娃娃,浑身颤抖着大喊,“一定是主角昨晚偷偷潜入了我的房间,留下它嫁祸我!然后又……又把抽屉伪装成现在的样子,想让我做替死鬼!这恰恰证明了我不是主角啊!”
方恣细细回忆了一下,昨天的李七雨还尚且保留着一些客道和体面,没得罪过什么人,而从今天她与众人互相攻击来看,也不像和谁有过什么旧怨。
如果真如她所说,她被冤枉了,主角为什么要提前准备好一切针对她呢?
他又怎么确定,李七雨不会一早起来去卫生间的时候,就发现娃娃?
李七雨如果主动拿出娃娃,告之大家这件匪夷所思的事,非但不会被怀疑,主角的秘密抽屉也会成为公共浏览区,这得不偿失。
难道说……方恣不由猜想,一切都是临时安排?
在他们搜房的过程中,已经搜到了主角的房间。
主角担心娃娃被发现,趁众人搜索其他地方时,将娃娃藏在身上,等最后来到李七雨房间,借由搜索卫生间,将娃娃偷偷藏在了这里。
只是方恣想不通,那娃娃那么小,主角将它先藏在身上,再找机会顺窗口扔进悬崖,同样可以免除怀疑,抽屉的密码也不会曝光。
难道必须要嫁祸给李七雨?
李七雨是做了什么严重威胁到主角的事了吗?
而如果真是主角临时起意,抽屉里又为什么能提前留下针对李七雨的线索……
方恣越想越头痛,蓦然,她将目光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高建辉。
所有人中,只有他单独在一楼大厅停留过。
如果高建辉暗中为自己解开绳索,在抽屉里留下图案,又趁他们搜查孙盛阮依依房间时,溜进李七雨的房间呢?
她记得李七雨的房间刚刚没上锁。
神不知,鬼不觉。
甚至李七雨第一个怀疑,也怀疑不到高建辉头上去,她一定先从进入过卫生间的那几个人中排查。
一切都说得通,但一切也仅仅是猜想。
方恣没有任何证据。
“依依,你下楼时,高台长还在柱子上绑着呢吗?”方恣笑着问。
“啊?”阮依依一愣。
高建辉顷刻黑下脸:“你什么意思?我不在上面绑着,还能在地上躺着啊?”
阮依依连忙点头:“对啊,他就好好地在柱子上啊,我刚才看他太痛苦才解开了绳索……”
不对劲……方恣冷冷观察。
而另一边,冯赫已经抢先开启了第一轮推理秀:“李七雨可说过,妖邪之物要放在阴处。她房间最阴的地方是哪儿?卫生间啊!连个窗都没有,关上就是个大骨灰盒!你说她好好一个阔太太,怎么房间的灯和水管都能坏,没人给修?还不是某人故意弄坏了,不想让我们进卫生间看个清楚,装神弄鬼地吓唬人呗!”
“我灯和水管刚坏,还没来得及叫人,就被带到这鬼地方了。是,听起来很巧合,但这就是事实,你们爱信不信!我昨天早上还去江晴夏的房间借用过卫生间,可不是临时搞坏的!”李七雨极力辩解。
冯赫大笑:“看见没,开始抬死人出来作证了!”
王清隽沉了沉眉:“我倒觉得未必是李七雨,她心思多缜密,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我刚出道的时候,被人暗中诋毁过,前几年才终于搞明白,是李女士的手笔。你们觉得她会露出这么大的马脚吗?”
“好家伙!”孙盛双眼瞪如铜铃,“你俩还有旧怨呢!”
冯赫摇摇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谁能保证李七雨一辈子做事不出纰漏?如果这都能当做洗白的借口,我只能当把你们当作同伙看待了。”
王清隽冷哼:“随你怎么想。”
李七雨盯着那娃娃,蓦然想到了什么:“它……它的生日不是五年前吗?我近年来虽录制得节目不多,可每个月一次,十年都没断过!台里人都是知道的,我从来没怀过孕!”
“对,台里人都知道。”高建辉笑了笑,挑起眉,“台里人不但知道你十年没停过录制,更知道你去M国偷偷代孕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