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山枝被吓到,差点一脚踩空,连忙扶稳梯子,表情空白地回头。
没听错的话,这噩梦般的声音——
果然是五条悟!
他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完蛋了。
桃山枝心里感叹号疯狂刷着屏。
冷不丁开口的人站在巷口,逆着光,半张脸掩在阴影里,隐约可见唇角勾起的弧度。
不知道是偶然回来,还是一直就没离开,先前打包的食物已经不在,身上却还是白天那套装束。
桃山枝无语。
咒术界没休息日吗?周末也穿着制服到处晃悠。但她转念一想,又暗戳戳、不太道德地抨击高专,怎么不给这家伙布置任务,放人出来闲逛。
她僵在梯子上,在那如有实质的目光中,不敢动弹。
五条悟自在多了,慢悠悠走进来,微抬下颚,摸着下巴狐疑片刻,发出疑问。
“嗯?这是打底裤?”
好像真的很好奇,他甚至还凑近了些,仔细地看,一点也不觉得这个行为有什么不对劲。
桃山枝:?!
桃山枝裂开,立马伸手捂住裙摆,面红耳赤怒道:“你是变态吗?!”
结果,她忘记自己还站在梯子上,重心失衡,朝后面倒去。
糟糕!
桃山枝想抓住扶手,却捞了个空,下意识闭上眼睛,准备迎接疼痛,却落入一个怀抱中。
带着风雪的味道。
“哇哇哇,别冤枉我,又不是故意的,哼哼,而且是枝酱你裙子太短了,我抬头一下子就看到了!”五条悟抱着人,嘴上不依不饶,振振有词地反驳。
说完,他还将人上下颠了两下,表情古怪,感叹了句,“软绵绵的,还是这么小一只,枝酱偷跑后没吃饭吗?营养不良哦~”
桃山枝被气得不行,直接红温,差点要伸手给他那张俊俏的脸蛋两拳。
愤怒关头忍住了。
她打不过。
打又打不得,说也说不过,非常窝囊,桃山枝头发都要炸开。
被抱着不是很舒服,她挣扎着想要下地,哪曾想,箍在腰上的手跟铁板一样,一动也不动。
五条悟大概在室外有段时间,周身裹着冬日的寒意,桃山枝像陷入雪堆中,不自觉抖了下。
她没穿长筒袜,光裸的小腿摩挲过冰凉的衣料,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可环在腰上和腿弯的手,却烫得惊人。
一冷一热,有种奇怪的感觉。
离得近,她甚至还能闻到——若有似无从他身上传来的奶油香气。
这得是吃了多少甜食,才能腌入味。
桃山枝头皮发麻,又挣扎了下,咬牙切齿,“放我下来。”
五条悟垂头看了她片刻,这次没有为难,放她下去。
落地后,桃山枝捂住裙摆唰唰几步往后退,直到隔出两米远距离才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