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她几乎都在疲于奔命,为了一口吃食拼尽全力。到现在她反倒后悔起之前如此努力想要活下去了,如果她能分出一点心思花痴江晟睿,多了解一些八卦,知晓江晟睿之前都做过些什么。
至少现在她也能推断出江定现在究竟是什么处境。
前世她到底错过了多少!?
她一直以为自己被众人抛弃,没想到到头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别瞎想了。”江晟睿打断了秦莯的细思极恐,她在对方平静的眸子里看到了温和和关切,以及一个脸色煞白楚楚可怜的自己。
“父亲他不会有事儿的。”江晟睿拍拍她的脑袋瓜,语调温柔的说。
“……嗯。”
“相信将军应该不会有事儿的。”季兴德最后总结,“总之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大家早点睡,明天应该会安排基地长与大家见面。这个基地成分有点复杂,大家在基地里小心行事。”
很多事情他们在这儿光讨论也找不出个结果来,季兴德与众人道了
别便回去自己家里。
“这事儿越听越迷糊。”李骞茫然道。
听迷糊的何止他一个。
“行了,先睡,明天再说。”
申邵泽发话了,大家自然也就散开了,两层的小复式,毫无疑问采光最好,还带个小阁楼的房间让给了秦莯。
累了一整天,她也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揣着满肚子的疑问和不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秦莯就拉着江晟睿找上了季兴德。
“您要见昨天被关押的那个女人啊。”季兴德爽快的说,“这个好办,我带你们去。”
温悦被关押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门口甚至还有人员看守,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除了卫生间几乎空无一物。
桌上摆着的餐食一口未动,水杯里也一点不曾少。
温悦此时正坐在床铺的边缘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没合眼的缘故,眼下已经出现了两个黑眼圈,脸上是不健康的惨白,嘴唇也毫无血色,甚至干裂渗血。
总之看上去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和秦莯前世见她的光鲜靓丽截然不同。
季兴德没有跟进来,他将两人让进去之后体贴的关好了门。
温悦随着声响转过头来,见到他们的那一瞬间双眼中迸发出来的仇恨几乎要将他们湮没,她语句从唇缝里挤出来,“秦莯……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你。”秦莯笑起来,“看看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她就是来看笑话来的!
温悦一口银
牙咬碎。
“看来这环境还算不错?”秦莯环视了一下四周,慢悠悠的挑衅道,“住的舒服吗?”
“你到底想怎样!”
“行吧,我也不逗你了,我是来问你个问题的。”秦莯拖过椅子摆在她正对面,落坐,她动了动手腕,那条温悦垂涎已久的手链正闪烁着光辉,“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东西的?”
温悦移开视线,平淡的回复,“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你别无选择,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你的命现在也已经归我在掌控。”秦莯勾起唇角,红唇勾勒出一个刻薄又傲气的弧度,她睥睨着温悦。
“我让你生便生,让你死就得死。”
明明是同等高度,秦莯的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不屑,无形中形成的碾压再一次击溃了温悦的傲气,不满不甘心的负面情绪再一次占据了她的理智。
那张脸真的漂亮,尤其是露出这种傲气凌然的表情时,仿佛一支带刺的玫瑰,身上的刺又尖又硬,偏偏又散发着醉人的香气,勾的人忌惮不已但又蠢蠢欲动。
和她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温悦目露凶光,猛地朝着秦莯扑了过去,她双手屈成爪,泼妇一样的想要朝着秦莯的脸抓过去。
江晟睿没动。
这一点小事儿用不着他动手,秦莯也早有准备,只见她头微微一侧,避开之后迅速抓住温悦的手腕,一拧。
温悦只觉得右侧肩膀钻心一样的疼,待她回过神来的
时候,她已经脸朝下被秦莯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