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一泓解释说:“夏老,关于这件事我想我有必要向您做一个解释。
龙腾集团的展,的确是用六年时光,从千万展到如今的上百亿规模。
但是它并不是在同伟同志手里扶持起来的。
而是这位龙腾集团董事长赵小雅,自己抓住了咱们改革的漏洞而崛起的。”
裴一泓将龙腾集团如何利用股市监管漏洞,在股市里掀起腥风血雨,最终攫取数不尽的财富的由来讲了一遍。
直将几个老头听的目瞪口呆。
别看几个老头以前身居高位,但退下去这么多年,时代的变化早就不是他们所能理解的了。
股市这个新鲜玩意,当年他们执政的时代,并没有存在,直到改革开放后,才重新出现,成为了现在的一种全民游戏。
利用一堆数据变化,低买高卖,竟然比实业还要赚钱。
要是人人都痴迷于此,那国家还怎么展?
夏老沉默了一会,抓住核心问题:“你的意思是这个叫赵小雅的女人,通过非法手段,攫取了我们国家海量的财富。”
裴一泓说:“也不能完全这样说,她的行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合法合规的。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们展的太快,很多法律法规不健全造成的,也就给了她们钻空子的机会。”
“那还不是一个道理。”夏老重重杵了一下拐棍,“哼,几千年来,这些商人永远都是这种德性,从来没有什么家国情怀,有的只有蝇头小利。
钟伟,小裴同志,你们要和上面建议,对于这种商人,一定要重点防范,重点打击,绝不能放任,让他们做大做强。”顿了顿又对钟老说:“老钟,你看看,我说什么了。
就这样的企业,咱们还让利,不是助纣为虐吗?
我提议啊,对北山的这位市长,也要查一查,对方这次让利,是不是有违规的表现在里面。”
“夏老,关于这点,我也有话说。”裴一泓拿出那份股权书,“这是北山同志和赵小雅签的补充协议的原件。
里面规定了,龙腾集团只能持有北山汽车股份五年,五年后对方必须要按市场价清掉自己手中的股份。
并且北山国资委有资格优先购买。
要是按照这个模式,我反倒觉得北山同志做的很完美。
以北山汽车的五年百分之四十九的收益,换取五十亿民间资金的投资,这笔账并不算亏。”
夏老说:“这还不叫亏啊,小裴,你是在糊弄我这个老头子啊。
以北山汽车的市值,五年时间,这个龙腾集团最少能从北山获取四五十亿的收入。”
钟老笑了笑,“老夏,账怎么能这么算呢?
这就好比地方向中央借贷,利息总要有的吧,就以去年的利率来算,贷款五年,利率,就得好几个亿。
何况人家给你投资,总不能不给人赚钱吧。
咱们既要民营资金入局,又不允许人家赚钱,以后谁还敢和咱们合作?对不对。”
“那这也太多了吧。”
“所以我说这是一种探索,这位同志给咱们开了个好头,实验了一套全新的数据,下次咱们再来就有经验了嘛。
探索中滑了一下,打湿了一点衣服算什么,只要人没掉进河里,那都不算事。”
夏老不耐烦道:“得得得,我说不过你,死的都让你说活了。”
钟老笑呵呵道:“你看,你这人啊,说不过就胡搅蛮缠,我是陈述事实嘛。
你要是不信,那就请国委同志调查一下,行不行,总好过我们在这作无用之争。”
夏老瞥了钟老一眼,又看了看裴一泓,知道今天这两方人马是非得逼着自己认输,只得佯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算了,我退了,还是不去打搅他们了,那个钟伟,小裴啊,你们这些同志自己看着办吧,我啊,还是回去吃我的早点,养我的生,就不在这惹人眼烦了。”
说罢,夏老在专业的陪护人员搀扶下,起身离开水榭,渐渐消失在古道转角处。
早练就这么结束了,晨练的老人相继离开。
对于祁同伟的问题,看似没争出结局。
但众人都清楚,此事已经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