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红莲的茶泼了一地。
范家大嫂捂着胸口给族里人道歉,说谷红莲在谷家从小娇生惯养,不怪范桐去帮她请郎中谷红莲生气。
毕竟新媳妇满心满眼都在丈夫身上可以理解。
一边说一边请谷红莲原谅自己。
谷红莲听着范家大嫂颠倒黑白的话,气的要命。
她又不能给众人说她和范桐衣服还没有脱呢,人就被叫走了,她和衣睡了一夜。
她要脸,这话说不出来。
结果就是谷红莲流着泪匆匆敬了茶。
族里人对谷红莲的印象更差了。
觉得她不识大体,对自家婆婆和大嫂不敬。
“大嫂比我婆婆还能整活,都老大的人了,却捂着胸口装病西施。她把范桐叫走,范桐去请郎中守了她一夜,我委屈的不该哭吗?”
“我也不知道咋得罪了她。她就是故意整我的,现在族里人都以为我对长嫂不敬,对婆婆不孝。”
谷红莲终于憋不住了,对着谷老太太哭哭啼啼。
“你妯娌为啥欺负你?还不是成亲当天她嘴贱说你嫁妆少被白霜和族里媳妇喷到没脸,她气不过就故意整治你呢。”
谷老太太自觉抓住了问题所在。
她本来想说谷白霜多事,但一想孙女也是为了给闺女出头,就不好骂谷白霜了。
“贱人。虽然说长嫂如母,可也不能把范桐真的当儿子看待。她就诚心整治你,怕你得了你婆婆的欢心,所以才给你来这么一出。”谷老太太说道,“你在你婆婆跟前委曲求全一点,只要讨了你婆婆的欢心,你还怕你大嫂不成。”
提到婆婆谷红莲哭的更伤心了。
谷老太太想岔了,范家大嫂压根就不是为了和谷红莲争婆婆的欢心,反倒有点争范桐的意味。
一开始谷红莲也是这样想的。
这三天她不住的讨好婆婆,可婆婆给她甩脸色。
但凡她和范桐单独相处,婆婆就隔墙训斥范桐娶了媳妇丢了学问。
最后直接骂谷红莲离不开汉子,把范桐掏空了如何有精力念书,如何考取功名,扬言范桐明年中不了举都是谷红莲的错。
“你说我婆婆这不是故意找茬,夫君他举人考了三年都没有考中,怎么能赖我呢?”谷红莲委屈的很。
她就提了一句,谷惊蛰考了一次就中了,惹的范老太太更是甩了脸色,骂谷红莲看不起人。
同村的大姑姐一天跑八百次范家。
大姑姐对范桐比大嫂还好,顿顿有了好吃的给送来,谷红莲以为大姑姐是明白人会给她撑腰。
结果大姑姐不住的打量范桐的眼睛,说眼圈有点重,直接问谷红莲晚上几点睡的?洗了几回?
把谷红莲闹个大红脸支吾着不好意思说。
到了晚上,婆婆将谷红莲叫到跟前作针线活,谷红莲在家都没有做过针线活,那是一点都不擅长的。
被婆婆和大姑姐教育了一番,打她去伺候谷家大嫂,说谷家大嫂忙她的亲事忙的心口窝疼,范桐一个小叔子不好去伺候嫂子,她去合适。
“那你去了没有?”谷老太太心疼死了,气的说道,“范家让刚过门的新媳妇照顾大嫂可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
家里就算再穷,自家闺女都没有吃过伺候人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