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钟正业总算松了口气,边为李慕远包扎边交代:“皇上,这位公子可能会昏迷几日,醒後不能碰辛辣油腻海鲜之类,必要清淡饮食。”
“只不过……”
“说下去。”
“只不过公子这额头的伤太过严重,可能日後会留下隐疾,遇见阴雨天就会疼痛。”
“办法。”
“在伤口完全好之前,好好养着,不能受风受凉,这样患隐疾的概率会小一些。”
“朕知晓了,辛苦钟太医。”
“是臣的分内之事。”
“钟太医。”
“臣在。”
“你在宫里的时间不短,是个聪明的,那该说的不该说的,我相信钟太医自有判断。”
钟正业後背一凉,明明是清凉的夜,脑门的汗却是不断:“臣今日是在房间里睡觉,一夜无梦,极香极甜。”
齐熠点了点头:“影竹,送钟太医。”
钟正业还是多了一嘴:“皇上,你的伤……”
“留两瓶创伤药即可。”
“是。”
齐熠轻轻的抱起李慕远万般轻柔的放在床上。
细细擦拭李慕远掌心的血迹。
李慕远的掌心其实并没有伤,那些血都是他脖子上的血沾染到了他的手上。
床上的被褥刚刚在钟太医为李慕远施针的时候,影竹就进来将其换了一遍。
齐熠心中五味杂陈。
他竟不知该如何面对李慕远。
齐熠知道李慕远想要什麽。
他想要自由,想要离开皇城,想要浪迹天涯。
而齐熠偏偏不愿让李慕远离开。
他想要他,想要和他卿卿我我,想要他成为他执手一生的爱人。
即使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只想将李慕远留在身边。
“慕远哥哥,熠儿知道错了,可熠儿不想改,慕远哥哥就迁就迁就熠儿吧。”
“慕远哥哥,别想逃了,就算死,咱俩啊,也得一起死。”
“死在一起,葬在一处。生同衾,死同穴。”
“你逃不掉的,慕远哥哥。”
“慕远。”齐熠指尖从李慕远的鼻尖向上滑,停在包扎白布上。
神色偏执而又疯狂:“慕远,是不是很疼?我给你吹吹就不会太疼了,可是下次慕远不要这样了,再这样的话,我为了你的安全,就不知道会做出什麽来了。”
“我想,慕远定然不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