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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讲机接通的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秦书意你快救儿子出去,这儿就是个黑店。”
监控里传来重重叹息,秦书意像是极力忍着什么。
“别说这种疯话了行吗?年年知错没,赶紧让他接电话亲口给姐夫道歉。”
可儿子烧的意识全无,不管我怎么喊他都不醒。
对面啧了一声,我知道秦书意是不耐烦了,她对我们父子向来没耐心。
让她送儿子上学,儿子刷牙晚了一分钟她扭身就走,可她却能帮孟川挑领带挑三小时。
突然孟川轻咳一声。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也不能诬陷人吧?撒谎成性怎么教育孩子?”
“再说了这里是什么样的,小意你不知道吗?”
秦书意本就不多的耐心被彻底磨灭。
“撒谎精别演了,年年被你带的像个土鳖,你们就在那好好给我学。”
随即把保安臭骂了一顿切断对讲机。
这里表面上确实是一家高级会所,可地下三层里全是见不得人的交易,只有vip用户才知道。
保安不仅没拿到钱还挨了骂,他把气全都撒到了我们身上。
他拉断电闸,吧嗒一声,好像有什么锁扣打开了。
刚刚的“嘶嘶”声越发明显。
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摸黑搂着儿子缩在角落。
突然,黑暗里一双绿色的眼睛跟我对上,借着门缝传来的微光,我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东西,浑身汗毛倒竖。
是一只比儿子还大的蜥蜴。
儿子听到蜥蜴吐信子的声音突然开始哭闹不止,嘴里喊着他会听话,他不要跟蜥蜴一起玩。
一瞬间我觉得天旋地转,这些畜生到底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我狠狠蹭烂手上血泡用疼痛保持清醒,疯了一样像大门撞去。
靠前的那只手传来骨折声,恐怕骨头已经碎了,我拖着断手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只希望哪怕引起一个人注意都好。
终于坚固的铁门竟然被我撞的微微有些颤抖。
这时门突然打开,刚刚监控室里的保安冲了进来。
我死死拽住他的裤脚,求他带儿子出去。
撕扯间我抓坏他的手表,随即他狠狠把烟头按在我脸上抽出腰间皮带。
沾着汗臭味的皮带伴随着辱骂落到我身上。
“小白脸吃软饭上瘾了吧,凭什么老子那么累,你们挣钱那么轻松。”
“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我被打得皮开肉绽,脑子却越来越清醒,他是个仇富还缺钱的垃圾,我和儿子还有救。
皮带打断了,他就死死拽着我的脑袋往墙上撞,鲜血染红了整片墙面。
等他打累了,我边吐血边恭维他。
“是,我是吃软饭的,可你刚刚也听到了秦总没有否认这个孩子是她的。”
“只要你肯再帮我传次话,以后的荣华富贵少不了你。”
他手下一顿,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思索。
我立马懂了他的意思,起身亮出我的戒指。
“你看,这是我和秦总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