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里,命运总爱跟我开玩笑。
连喝醉做个梦,都让我不得安生。
幸福快乐的日子转瞬即逝。
一晃我又梦到,江淮年被他亲爹接回家认祖归宗的那天。
豪车开到了幸福巷的巷口。
人人都说,「野种」一朝就变成了太子爷。
江父是靠着妻子的娘家,才有了今天的实力。
老婆是个母老虎,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
江淮年他爸,前脚答应把家产都给女儿。
可母老虎一死,他后脚就找上了江淮年。
江淮年这些年过有多辛苦。
我都看在眼里。
他勤工俭学,我十八岁后就去酒吧兼职驻唱。
日子一直不算富裕。
所以我鼓励他,「去吧,回江家去。这样以后我也算有人脉了。」
我装模作样地掉进钱眼里。
打消了江淮年最后的一丝顾虑。
他走向豪车。
临行前,还转过头来跟我说。
「阿雪,我会来接你的。」
望着他在车窗里招手。
我点点头,说,「好。」
可一转身,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体检报告居然显示,癌症,中晚期。
人人都在羡慕我钓得潜力股金龟婿。
我失魂落魄地,像是被别人偷了一百万。
在命运开的巨大玩笑里。
我彻底丢失了未来,还有和江淮年幸福一生的可能。
是的,我就要死了。
半年,或者一年。
医生说他也不敢保证。
第二天,江淮年的父亲就敲开了我的门。
他说,他知道我是淮年喜欢的女孩。
但我对他儿子的未来,毫无益处。
说这话的时候。
江父的眼神停留在柜子上的黑白照片。
眼底有且仅有那么一丝丝的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