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江淮年的妈妈,无益于他的家业。
江淮年的父亲用同样的决绝,把我跟他的儿子划清了界限。
我用仅剩的一点礼貌,给男人倒了一杯水。
拒绝了那张二百万的支票。
可江父进门后,连坐都没坐下。
他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警告我,远离江淮年。
然后把支票放在了黑白遗照的相框前。
转身离去……
那天我整个人都很乱。很乱。
乱到以至于一个星期后,江淮年来找我。
我做出了一个自以为是最对的决定。
他单膝跪在幸福巷的油桐花下,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
周边的人都在起哄。
幸福巷那些曾经看不起我们的人。
冷眼的阿叔阿婶。
还有江淮年身后,那一大堆赶来吃瓜的公子哥。
我年少时的避风港。
温柔待我,陪我长大的少年。
在江淮年最富有的时候,他没有嫌弃我。
也没有忘记我。
想要让我跟着他去过好日子。
他说,「阿雪,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女孩。」
「我想继续照顾你、呵护你一辈子。」
「我想给你买一辈子的梅花糕。」
「我想要真正地给你一个家。」
油桐花从老树上,纷纷扬扬地飘落。
像下雪一样纯洁美丽。
我的心,也跟着花瓣一同起飞。
最后重重摔烂在现实的尘土里。
江淮年递上鸽子蛋大的钻石戒指,满怀期待的,等待我的应允。
路人纷纷举起手机,准备拍视频。
记录下这个灰姑娘嫁入豪门的历史性时刻。
我却闭上眼,任凭心如刀割。
还是决绝地推开了他的钻戒。
摇了摇头:
「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