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换做是我,在你这个位置,也不见得能比你做得更好。”
温言被他圈在怀里,留个后脑勺给他吹着,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从他说话的语气上料想,这话说得很真挚。
温言眨眨眼,仰起脖颈,努力不让酸涩流下来。
她真的是个很需要肯定的人。
而陆知序,恰好是她遇见的人里,为数不多,特别擅长肯定她的那一个。
那些她自己都说不出口的委屈,隐秘的情绪,在陆知序面前似乎从来都无所遁形。
他太知道她在想什么,难过什么了。
但这其实是一件不知道好坏的事。
这意味着除了被照拂的温情外,他们之间,也从来不对等。
陆知序将她吹干的头捋顺,放下吹风机,双臂一点点环上她的腰。
薄唇贴在她而后,摩挲着,缓慢地吐字。
“别对自己太苛刻。”
“也给我这个当爸爸的,一点儿表现机会。嗯?”
因着这句“爸爸”,温言一瞬间卸了力。
她太累了。
陆知序说得对,他是温衡父亲,也该为温衡做些什么的。
于是陆知序总算感受到怀里一直对抗的那股倔强的力量变得柔和许多。
他沉而缓地吐出口气来。
这么久,这么长的时间,小姑娘的壳子终于被他撬开不少。
借着这机会,他继续深入地和她聊温衡。
“刚才提到兴趣班,温衡似乎藏了很多事儿。”
温言又紧张起来,转个身面对他:“你也现了,对不对。我问他,怎么都不肯说,我怕他在兴趣班被人欺负。”
“问过老师了吗?”
“问过,每次老师都说很正常,没有人欺负他,但他就是呆不久。”
陆知序安抚地揉她的背:“别太担心,有些小孩儿只是不习惯融入人群,我们叫老师来家里再看看情况。”
“可是……”温言有迟疑。
陆知序眯了眯眼,强势地摁住她的腰眼揉,不许她在这个节骨眼上退缩。
他低声慢哄,仿若诱骗:“搬过来吧,温言。”
“京大宿舍太小,老师上门也不方便。”
“我会给温衡请最好的老师,但你总得给老师一个良好的教学环境。”
“是不是?”
温言咬唇:“你拿这个威胁我。”
陆知序骤然笑了,眼里是明晃晃不加掩饰的明谋:“是威胁。”
“所以,你接受吗?”
温言抿起唇,久久不肯松口。
“我可以叫温衡每天过来。”
陆知序唇边扯起讥讽的弧度,眼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一来一回多远,你有空送温衡,还是我有空接?”
温言气结,这人分明就有空接送!
“又不要你亲自接送,你就是故意的。”
陆知序笑了笑。
仿佛失了耐心似的,突然抬手按住她的后脑,整个人充满野性地进攻,占有她,堵住她,掠夺她,将她所有的不安,所有的犹疑,都一点点吞吃入腹。
他的指腹游走捻弄在她的身体上,所有触觉被无限放大。
温言被他亲得很想哭。
双腿无意识地扭动,蹭着他的腰侧。
像抗拒更像邀请。
陆知序手指骨探进去。
熟稔地找到她最粗糙的那个点,坏心眼地勾弄。
“怎么会是故意的呢。”他慢条斯理地研磨,用尽浑身力气送她上云端,“这才叫故意,怎么样,喜欢这滋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