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根神经都在催促我扑上去,将他们撕成碎片。
但我不能。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需要活着,需要积蓄力量,给他们一场最彻底的审判。
我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然后,在他们满意的注视下,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对不起。”
我低下头,额头触碰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咚。”
“对不起。”
“咚。”
“对不起。”
“咚。”
每磕一个头,我就在心里重复一遍他们的名字。
苏振邦。
苏映雪。
林清澈。
一个都跑不掉。
苏映雪看到我如此“听话”,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她甚至用脚尖踢了踢我的肩膀。
“这才像话嘛。狗,就该有狗的样子。”
林清澈则叹了口气,假惺惺地说。
“北言,快起来吧。我不怪你。”
苏振邦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看来你还不是无可救药。”
他话锋一转,眼神再次变得冰冷。
“但是,你最近情绪不好,必须去城郊的疗养院住一段时间。放心,那里有最好的医生。”
我从地上站起来,垂着头,声音嘶哑地回答。
“……好的,苏老板。”
这个安排,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