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自出生便列名管理,自然不可能生长在荒野之中。
“不是。”白浪摇摇头说:“我母亲不过是一般的士族,她老人家连我父亲姓什么都不知道,我从的是因姓。”
白浪这次打算假冒贵族混个名堂,这样才有机会为白姓皇族复仇,反正姓白的人天下到处都是,他们总不能硬说自己是皇族。
徐疯子明白了白浪虚构的身世,他点点头说:“不知道又是哪个不负责任的皇族或贵族……难怪你不会摆架子。白兄,我一见上族人对平民颐指气使就生气,大家都是人嘛,何必如此?有些家伙母亲本是士族的也是这付德性,让我知道了非打不可。”
看来徐疯子的母亲八成是士族,白浪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换个话题问:“徐兄,不知您大名为何?”
徐疯子一顿,四面望了望说:“白兄,这里可没人知道我的名字,我当你是朋友才说,希望……”
“小弟自当守密。”白浪点点头说。
“好。”徐疯子一正脸色,低声说:“在下徐定疆。”
“多谢徐兄错爱。”白浪顿了顿,有些疑惑地说:“却不知徐兄为何对外人守密?”
“叫我徐疯子不也很好?比徐定疆有意思多了。”
徐定疆又轻松的笑了起来,摇摇头说:“过几天你说不定会知道原因……对了,白兄这趟来南角城是为了何事?我虽然只早来一个月,但是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说不定帮得上忙。”
白浪对这句话倒是深信不疑,当时与徐定疆相遇,徐定疆开口便说出曹领军今晨值班,已使白浪十分讶异,那时白浪便相信此人与一般人大不相同,所以才会接受徐定疆的邀约。
到了这里,白浪又发现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徐定疆就与这“翠琉居”上下混得如此熟络,更让白浪十分佩服。
虽说如此,白浪却还是摇摇头说:“徐兄既无官职,这事恐怕帮不上忙。”
“说说看嘛。”徐定疆眨眨眼忽说:“莫非是为了十年一度的都城选才大会?”
白浪一楞,正眼望向徐定疆说:“徐兄如何得知?”
“这还不简单?”
徐定疆笑笑说:“白兄出生荒野,初来南角城的一件事却是为了找南角王,除非为了选材大会,就是有急迫的冤屈要上告……既然白兄有空陪小弟喝酒,自然是为了前者。”
都城十年一度的选才大会是专为贵族举行的大会,至于皇族的擢升则另有管道,现在的白浪自然不敢参加。
“徐兄猜得没错。”白浪点头说:“在下希望日后能为南角城尽些心力,所以想面见南角王,争取入都城参与选拔的机会。”
徐定疆带笑望着白浪说:“这么说……白兄对自己的艺业有不小的信心,不知白兄师承何人?”
人族除皇族子弟从幼年便送往都城习艺之外,一般贵族都是自行习武,若是父亲不明的状况更是不易习得高深武学。
当然白浪的状态完全不同,但这却又不是徐定疆所明白的。
“我师隐世已久。”白浪避重就轻地说:“不过对于自己的艺业,小弟确实有几分把握。”
徐定疆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小玉这时恰好推门而进,一面微笑说:“酒菜送上来了。”
跟着放置菜肴、置杯斟酒。
过了片刻,徐定疆忽然望着笑脸盈盈的小玉说:“小玉,昆无宫今天来的是谁?”
小玉一惊,手中酒壶一颤,有些结巴地说:“什……什么?”
徐定疆微笑着说:“不用我再问一遍吧?”
小玉望望门外,低声说:“徐爷,您……”
“别担心,我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徐定疆轻松地说:“现在门外没人,你若是愿意说就快说。”
小玉微咬下唇,顿了顿才说:“是‘天猛龙将’赵大爷宴请手下四大管带,他的公子赵才、还有一位校骑是陪客。”
“果然是熟人。”徐定疆微微一笑说:“没你的事了,去吧。”
小玉将酒壶放下,满脸苍白的去了。
徐疯子前几天刚揍了赵才的事情全城皆知,孙三娘交代千万不可漏嘴,没想到徐定疆居然开口便问哪些人在“昆无宫”,小玉心慌之下,只好老老实实地招认。
白浪越发觉得徐定疆莫测高深,他与自己一同前来,怎么已经明白了昆无宫有客?
徐定疆沉思片刻,转头见白浪诧异的模样,一笑说:“白兄在奇怪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
见白浪点点头,徐定疆接着说:“孙三娘在我们坐定了片刻之后才来,一定才刚有贵客上门,但她见了我们却绝口不提,这就不大对劲,那些人八成与我有些疙瘩……而整个翠琉居之中便以昆无宫最具气派,我不过是蒙对了而已。”
白浪听得徐定疆浅显的分析,大是佩服,心想自己若成大事,非得与这样的朋友结交不可,何况此人对于士族十分同情,想来必定是贵族无疑,与自己有仇的只是刘姓皇族,若能得到此人大力协助,日后必大有帮助。
不过此人个性特殊,不知收服不收服的了?
白浪正在沉吟,徐定疆举杯说:“白兄,今日你我相遇实是人生一大乐事,我们干了这杯酒。”
“好。”白浪点点头,举杯随徐定疆一饮而尽。
这酒入口虽然滑顺,但一入腹中立即热浪滚滚,白浪诧异地一面运功压制,一面心想,这酒就是所谓的六蓝根?
果然后劲十足,若非自己功力不错,只怕喝这一杯就得躺下。
徐定疆见白浪一饮而尽,他有些诧异地说:“白兄……”随后见白浪并无异状,徐定疆才改口说:“白兄好酒量。”
“不敢当。”白浪虽然运功压制,不过酒意还是慢慢散发出来,脸色渐红,摇摇头说: